“在国外比过赛的，”宋珩说，“抱就不丢你。”

    托艇启动，脚的渐，变成白，变成泡沫，刺啦地响，风尖锐地在耳边响，辛宛从未受过这刺激，几乎想放声大叫，海时时低，托艇开得很稳，鞋了，好像连带着灵魂都会掉。

    没问去哪儿，托艇只开了一段，最终停在一片偏平坦的礁石群边，灰褐的石突兀杂，还有死亡的海藻与贝类躺在上面。辛宛小心地踩上去，有虚幻，他很兴奋地拉住宋珩的手：“你太厉害了吧！”

    宋珩低声笑了笑：“坐会儿吧。”

    这里离音乐节举办的地方并没有太远，偶尔能听见声音，他们就坐在石上，托艇歪在一边，前是黄昏在淌，黏稠地泛滥开，橙金的落日在坠。

    “要是能住在这儿就好了，”辛宛了气，满满的汽在鼻间，“好。”

    “喜啊？”宋珩随手刮了刮他鼻，“次再带你来。”

    辛宛打开包检查尤克里里，没有问题，甚至都没有。手指拨了拨尼龙弦，声音也没有问题。宋珩问：“弹首《好运来》？”

    辛宛乐起来：“真要听啊？”

    “听吧，”宋珩脚踩在石上，曲着膝盖，“喜庆的不是？”

    那就弹吧，辛宛了气，试了试音，白皙修的手指拨了琴弦，很慢的曲调，目光看向落日余晖，嗓音清澈净，声音化在海风里，粤语的发音：“是你吗？手执鲜的那一个。”

    宋珩顿了顿，目光看向他，他的少年坐在石上，风把白卫衣起一角，手腕上的荧光手环还在发亮，他几乎是温柔地唱：“你我曾在梦里，暗中相约在这夏。承诺站在夕后，斜别你渐离去。”

    尤克里里的琴弦声清亮，周围安静。宋珩静静地看他，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手指敲打在膝盖上，跟随着歌曲的节奏。

    他想起十五岁的辛宛，在众目之中，拿着麦克风唱这首歌，不记得是什么衣服，只记得那双亮得惊人的睛，是灼的，五年时间过，仍是不标准的粤语发音，但目光柔，想让人亲他的嘴，看看嘴是不是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