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野看着这样的应逐星，忽然想起，他在小卖问应逐星要不要一起回去时，以及他看着应逐星吃饺时，应逐星的脸上都曾现过类似的神。

    又沉默地坐了两分钟后，荆平野起，说：“那我走了。”

    “我送你。”应逐星也站起来。

    路过玄关时，荆平野再度看到门的纸箱，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重重一，扭问应逐星：“你要搬家吗？”

    应逐星沉默，荆平野误认为这是默认，茫然：“又走啊……”

    “没有，”应逐星终于，“我只是收拾一。”

    荆平野心里一块石落地，他松了气。

    应逐星叫他：“小野。”

    “嗯？”

    应逐星问：“你之后会考哪里的大学？”

    荆平野想了想：“北京吧，我还没有去过故和城，我想去看看。”

    应逐星真切地笑了起来，说“那很好”。荆平野走到楼，本该直接离开，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楼，应逐星也没有关门。荆平野迟疑着问：“你以后打算考到哪里？”

    “小野，”应逐星轻声，“我可能不会读书了。”

    荆平野茫然：“……为什么？”

    应逐星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其中的缘由。

    荆平野看着应逐星，某疼痛伴随着血的鼓动传到全，带来一麻。他突然说：“如果你怕看不到题目，什么小车砝码的实验步骤，匀变速直线运动，结构简式……我都可以给你念，我普通话很标准的。学校里的资料也可以都给你，你比我聪明，一定能学得很快。”

    应逐星睫颤了。

    “别不上学，也别放弃未来，”荆平野别开脸，呼了，一气快速说完剩的话，“咱俩好歹是朋友——我回家了！”

    不等应逐星回答，荆平野大跨步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