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压在他们上，车轱辘还在旋转，发哗啦的声音。

    正好天空飞上一束烟，烈绚烂的颜绽开，荆平野侧过，看见多彩明亮的颜折在应逐星的睛里，他明显也摔得很茫然。

    荆平野突然笑了起来，这像是有传染，应逐星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活该了吧，”荆平野，“非要提。”

    应逐星：“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荆平野承认：“好吧，我没有两米。”

    “不要到两米，姚明才需要到两米，”应逐星，“你又不打篮球比赛。”

    荆平野“哼”了声：“你就是怕我超过你。说不定我是后发优势，等过两年，我一定得比你。”

    应逐星笑起来：“那你要多喝。”

    明明摔了，是一场失败的骑行。但荆平野四肢发，无端觉得很开心。他索摊开了胳膊，看着天上的烟，有麻雀经过他们上的枯树枝。

    荆平野忽然问：“你以后不走了吧？”

    应逐星喃喃：“我能去哪儿？”

    荆平野突然坐了起来，自行车踢到一边，反骑在了应逐星上，提着他的衣领，很愤怒：“你哪儿不能去啊？你多厉害！你之前说走就走，你想过我吗！”

    沉默一会儿后，荆平野的声音低了来，抵在应逐星的肩膀：

    “就算你当时要治睛，你很忙，你就没有一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吗？”荆平野声音有哭腔，“我……我每天都去敲你家的门。”

    敲了整整一个月，直到确认不会有人再来开门。

    “对不起，”应逐星终于，“我错了。”

    应逐星的睛失明，那双瞳仁里理应不会再充斥任何的绪，但或许是烟的波影在里闪烁，像泪，所以荆平野在里面看见了难过。荆平野慢慢松开了应逐星的衣领，从他上爬了来，坐在了一边草地上，拍拍袖上的土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