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起时,这段记忆如同断裂,许多细枝末节无法填充,应逐星忘记自己疼不疼,他只是在本能的驱使医院、
电梯、上楼。
李莹见到应逐星时,他棉服上有雪,脸
很苍白。听到正在手术的消息后,手术中的红
光影照
在应逐星的脸上,将他钉在原地。
那么多血,一定是很疼的。应逐星想。
他听见徐瑶很轻很轻的声音,一缕烟尘似的他耳朵里。
手指残留温,应逐星蹭了一
她的手背,浑浑噩噩地站起
,离开手术室。脱
无菌服,李莹将红
的围巾还给他时,应逐星忽然想:
心脏复苏和除颤仍在行,应逐星听到了徐瑶微弱的呼
声,李莹将徐瑶的手放
他的手里,应逐星站在那里,忽然
受到徐瑶的手指动了动,一旁医生喊
“有心
了,有心
了”,应逐星抖着声音,几乎站不住,他蹲
来,额
抵着徐瑶的手背,叫了声妈妈。
然而并没有奇迹的发生,徐瑶的心再度消失。
李莹迟疑:“我去问问。”她前去找医护人员,半分钟后,李莹带着应逐星去更换无菌服。应逐星
手术室,他闻见了很
的血腥气味,想起方才李莹所说的话。
抢救时间持续十分钟,三月的最后一天,徐瑶宣告死亡。
她最后遗留的话是:“别难过,好好生活。”只有七个字。
“南边是正门,”她说,“快去吧。”
晚一分钟,意味着他见到徐瑶最后一面的几率就小一分。
车在路边停着,那人敲了
车门,应逐星循声上车,闻见了车里的
鞭草的香气。这是位年轻的女士,车
一路飞快地开至医院,女士连钱也没有收,甚至主动替他打开右侧车门。
应逐星抬起,那双盲
没有焦距,如同死
:“我想
去看看我妈。”
我没有妈妈了。
“先坐一会儿,”李莹扶着他的胳膊,带到候诊椅,“要喝
吗?”
“她突然又吐血,我们都以为跟前两天一样,吐一会儿就停了,结果心骤停。”
“你要叫租车吗?”忽然
旁传来女声,“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
应逐星仓促车,忘记自己有没有说声谢谢,盲杖发
频率很
的敲击声,路上摔了一回,应逐星爬起来。
“其实你妈妈走的时候没有很痛苦。今天上午的时候,旁边小学来表演节目,她和一个小女孩聊得很开心,那个小女孩还给他了舞,”李莹看着应逐星,忽然于心不忍,最后只说,“她还有留给你的东西,我等会儿拿给你……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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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逐星手脚冻得僵,声音也发抖:“我想去利群医院,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