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逐星说，“可以踢。”

    荆平野笑起来。他受到应逐星靠近了，手穿过腋，抱住了自己，脸埋在肩膀，抱得很，又很松，像是既怕丢了，又怕碰坏了。荆平野小声：“你哭了吗？”

    “没哭，”应逐星的声音的确没有哭腔，“明天早上我叫你，你睡吧。”

    荆平野。今晚他能消耗过多，加上本就是睡觉的，他很困了，于是荆平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老宿舍楼，风大时，窗会钻风，并且玻璃咯咯响，这让应逐星有听不清荆平野的呼声，应逐星小心伸手碰，受到荆平野温的鼻息，确认他存在。

    从徐瑶死亡到现在，应逐星只哭过两回。一回是宣告死亡时，另一回是听到录音时。如同大梦一场，无法拥有落地的真实，绪像是被淤，浑浑噩噩。

    而此刻，荆平野的呼温地扑在他的手指上，将一颗僵迟钝的蓝心脏解冻，重新生温度。

    冬日漫，天寒地冻。他偎依着荆平野在这一方天地生存。

    这个晚上荆平野没有梦，第二天六，应逐星叫醒了他，荆平野困顿地坐起，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看起来睡得还算老实，因为今早应逐星是在床上醒来的，而不是地面。

    穿衣服时，荆平野余光里看见床叠放着一条红围巾，是上周末他给应逐星的那条。

    校门六已经打开了，冷风一，荆平野立清醒了。

    “我回去了。”荆平野说。

    应逐星说：“我送你回去。”

    “你们早自习几？”

    “七半。”

    那倒是来得及。荆平野：“走吧。”

    回去是坐的公车，顺吃了早餐。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一中。六钟，天只是蒙蒙亮。荆平野没有立回校，他们坐在椅，听着一中早间的广播声，荆平野以为应逐星会同他倾诉什么，但应逐星什么都没说。

    “我得走了，早自习快开始了。”荆平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