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将地上的p4拾起，给了应逐星：“你的东西。”

    “谁先动手的，说！”

    荆平野立急冲冲：“放，应逐星犯得着跟你们翻脸吗！”

    余烨又重复了一遍：“说！”

    “还要打？！”余烨拍他的手，“不到你上我都忘了问了，你几班的，跨班打架是吧？”

    ·

    说到底这个年纪的跋扈只是欺怕，一旦磕到骨，是避之不及的。

    应逐星沉默，低着。忽然有人举手，是同班的男生，他说：“老师，是程天行先踹应逐星桌，还抢他东西不还，应逐星这才动手的！”

    余烨哑无言，他原本以为是程天行先动手，却没想到是平时沉默寡言的应逐星挑起事端：“怎么回事！”

    今天周末，余烨打算去和朋友吃顿烧烤，喝两瓶啤酒，开始假期。走到半路，学生跑了过来，仓皇“教室里有人打架”，他短暂的休息时间葬送，推开门时昏，吼得差嗓劈叉。

    训斥了半天，荆平野侧过注视着应逐星。或许应逐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攥着荆平野手的力度很重，像溺的人抓着稻草。

    荆平野并不会打架，也没有打过架。但那一刻，好像迸发了某无畏的勇气，荆平野扛起一旁的椅，正要摔在那人上，教室门突然推开，余烨怒吼：“都给我停手！”

    应逐星死死抓着荆平野的手，往后扯了扯，哑声：“我先动手的，老师。”

    程天行：“你他妈……”

    “还敢骂人！”余烨厉声，“前两天刚教训完你，少串班，少惹是生非。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应逐星你也是，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回去都给我写检讨，两千字！”

    余烨离开后，应逐星才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扶着墙回到教室。

    最后以程天行和卢骋的先行离开告终，程天行疼，担心自己脑震，离开时他远远避开了应逐星，方才应逐星打架的架势如同不要命。

    应逐星的脸上有明显的青紫，裂了的嘴角鲜血来，校服上也有明显的足印。但程天行比他更为狼狈一，他的厉害，右窝起，时不时发“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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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慢慢搜寻，却猛然听见轰然倒塌的声音，荆平野循声向里看去，却看到了应逐星的影。

    大脑一片空白，荆平野呆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扒开窗，了去，冲混的人堆里，抓着另一个男生的发：“妈的，你敢打我哥！”

    教室外廊，余烨厉声。

    “老师，应逐星先动手的，”卢骋嗫嚅，“程天行想问他、问他问题，他直接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