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星站起来：“阿姨。”

    夏愣了：“有事要和我说？”

    应逐星。夏放了手里拎的包，坐到沙发上：“坐坐，别跟见老师一样。说吧，遇到什么——”

    话音未落，夏看见应逐星拿了一张红的存折。她有吃惊抬，看向应逐星：“……”

    应逐星低声：“这是我妈妈临走前留给我的，里面一共有十万块钱。之前您借给我们家一万块，加上这一个月我呆在这里，吃喝住用的钱，应该是够的。”

    夏哑无言，接过了那张存折，低翻看。

    “我知您和我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但钱如果步还清，只会白白消耗这些，”应逐星说得很慢，字字斟酌，“剩的钱，我也想先寄存在您这里，我……特别谢您和叔叔愿意收留我，因为我自己的况，可能两三年里都要住在您家里，会添很多麻烦。”

    夏再度看向应逐星。很多时候，她都认为应逐星仍然是幼年时期的那个小孩——哭、聪慧、容易害羞。直到这一刻，夏才真正意识到，应逐星的确比同龄的孩要更成熟一，即便这成熟并非自然发生，而是现实迫的。

    “你这跟机关枪似的，突突全说完了，还全面的，”夏叹气，“你让我想想，我都不知怎么接了。”

    应逐星抿抿嘴，因为看不见，他只能凭靠语气推断夏的反应，而无法看到她的神，难免有不安。

    “逐星，我当时想要收留你，的确是因为你妈妈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你妈妈以前也帮过我们许多，”夏打比方，“这世界上很多事，桩桩件件的，是难以用钱衡量的。比如我今晚的菜，买菜了5块钱，那碗筷我要不要给你算使用费？我菜的人工费要不要给你算？”

    应逐星迟疑：“……算吧。”

    “算什么算，”夏，“你这小孩，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事上这么一，都算这么清，你以后当个会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