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野闷声：“那你现在怎么想着说了。”

    即便是在之前柜，那个最容易招致怀疑的时刻，应逐星也没想编造一个人，来应付一荆平野。

    应逐星“嗯”了声。荆平野说：“你那时候还和我说，你没有喜的人。”

    “就算了。”

    就像四年前应逐星不告而别一样，这段关系就算了。

    又沉默了许久，荆平野问：“你怎么知我醒着的？”

    荆平野并非第一次面对表白，先前面对何珂欣时，他可以保持冷静，甚至说一宽的话。但应逐星不一样，他无法这样。荆平野的咙轻微动，说：“我、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来着。”

    “因为你不开心了，”应逐星轻声，“我瞒着藏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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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之后一直躲我，不怎么和我说话，不叫我一起去遛狗，还听见你唉声叹气的，好像不太开心，”应逐星说，“本来只是猜想，后来发现我放在书里的纸条不见了。放在平时，你早该来问我为什么存着纸条了，但你没有，所以知了。”

    “不敢说，”应逐星笑了笑，但笑意又很快消失，“可能因为我是胆小鬼吧。”

等待荆平野冷静来。

    应逐星似乎也没有想好答案，过了许久才说：

    就算了。

    心脏像是突然被攥住了，难以呼，荆平野觉得很难受，又为应逐星轻率地态度到愤怒，眶发，很努力才克制住了，荆平野低声说：“……不行。”

    是的，他可以假装一切没有发生，总归保持朋友的份已经是上上选。总归荆平野没有主动揭穿，但荆平野表现得迷茫、言又止、犹豫——这些本不该现在他上的特质。

    应逐星：“我知，是我让你觉得为难了。”

    “是骗你的，”应逐星笑了笑，眶有发红，不知是风的，还是其他原因，“现在我对你没有秘密了。”

    荆平野踩着小石，反复碾来碾去：“你……之前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我了吗？”

    荆平野：“我没有不怎么和你说话，我只是……不知说什么。”

    “我知，是我没好自己。”

    应逐星说：“我也知你喜女生，不喜我，也不想让别人追你。以后的话，如果你想，我还是你的朋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在，不会让你觉得困扰、不舒服和尴尬的事。如果你不想——”

    这是他唯一可保留的坦诚。

    半天，荆平野才憋来句：“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啊？”

    他又说：“我没有想过和你表白，也没有期望太多，结果到来还是越界了。”

    如果荆平野快乐，应逐星退一步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