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川大学的校医院隐蔽在老家属区里。蓝蔚离开学校的时候，校医院刚刚开始翻新工程。现在看来这栋建筑也没“新”多少，外墙是和旧式单元楼为一的砖红，害蓝蔚差找错地方。

    他冒着细雨冲到着“急诊”两个红大字的门廊，打开手机看了短信里的地址，直奔北翼的三楼心理科。

    “真是好茶，你尝尝。”

    石文洛教授拿起盖碗放在鼻闻了闻，将泡好的茶倒小杯推向蓝蔚。

    “我可没您这闲雅致。”

    蓝蔚走到窗边摸烟盒，低上一只。以前上学时他可不敢在导师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烟，每次去办公室前总免不了要室友那瓶不的男香遮盖烟味。

    他狠一，愤愤地说：“绛河事才多久，组织就赶着把我踢猎魇队，这算什么？卸磨杀驴呗。”

    “你得服从组织安排。”石文洛不不慢地喝着茶，“再说降到预备组也是暂时的，不用急。”

    他放茶杯，抬端详起蓝蔚来。前的已经不是中那个逃学泡网吧染黄的臭小了，也不是大学跟着自己修习的光大男孩，甚至和离开浥川时意气风发的模样都判若两人。如今的蓝蔚一对襟盘扣麻布衫破仔，发到随意在上盘着髻，估计有几天没刮胡了，朗的颌线条已经模糊不清，一脸的颓废相。只是这气还依然那么大。

    蓝蔚呼一卷烟雾，语气缓和来：“老师，我不是急，但他的事必须由我来查。”

    “我知你是为了什么。可猎魇队两人一组是组织的铁律，只能等你和新搭档磨合好再归队。”石文洛拿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你和莫良野的评估报告来了，看看吧。”

    蓝蔚掐掉手里的烟，打开文件夹扫了一：“才百分之六十二？那不得猴年月了。”

    “初始同步率有这个数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要参加正式行动至少得在九十以上。以前你和尹绛河可从没低过九十五……这个同步率你得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要想意识有默契，当然得在现实加了解了。这还用我教你啊。”

    蓝蔚撂报告，略带烦躁地说：“我跟他都不在一个城市了，还怎么加？要不组织给我换个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