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脸？！”付柠大叫一声，手里舀着汤的勺又掉回了碗里。

    “小声。”蓝蔚夸张地耳朵，“你没看见？带你去是嘛的？”

    付柠迅速张望一番，好在堂里人声鼎沸，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就醒了。”

    “昨天石老师刚让米瑶回想过那段记忆，不会这么快消逝的，可以确定就是影留痕迹里没有脸。”蓝蔚说完，挑起了碗里的面。

    “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影留连米瑶都能察觉到，怎么可能不留相呢？除非他自己不记得自己的相。”付柠表示难以置信，“这个新手也太奇怪了吧。”

    “他不是新手。在影留痕迹里抹掉自己的脸，这可不是新手能够到的。”

    蓝蔚的结论说得肯定，心里也觉得蹊跷，影留痕迹是梦大忌，正常况控梦老手都会避免的。他最初想着这是个简单的记忆失窃案，一个意识觉醒度不的新手小偷误将米瑶的术史全盘切走，还落了一个大的影留痕迹。只要他梦看清了小偷的脸，打听打听很快就能找到人。现在看来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打了原有的计划，让蓝蔚有些心烦。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留影留痕迹的？”付柠惊讶得瞪大了睛，可转念一想又，“意识污染是双方的啊，他都不在乎意识污染了？其实再找机会建立对视记忆不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

    “所以一定有一个让他不得不行梦的理由。”

    “什么理由？这样会留线索，一都不符合小偷的行事作风啊，简直就是盗了。”付柠气愤地说，“这也太猖狂了吧！”

    “他可以把脸抹掉，自然有恃无恐。”蓝蔚把面吃完，意犹未尽地喝了汤，“我想，理由就是那糖。”

    “影留痕迹是梦者和梦者的记忆错扭曲形成的……”付柠想了想，“也就是说那个小偷喂过别人糖的记忆和米瑶无意间看到他坐在旁边的记忆纠缠在一起了？”

    “他是想着糖梦的，所以影留痕迹里才会有他关于糖的记忆。我猜米瑶原本的记忆就是自己吃了糖。”

    “你在说什么啊……”付柠听得云里雾里，彻底糊涂了。

    “你会吃陌生人给的糖吗？”蓝蔚撂筷，笑着问。

    付柠白了他一：“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

    “这就对了。正常的女生都不会的，米瑶也一样。如果他直接送给米瑶，虽然两人都会留确切的对视记忆，但也避免不了谈，这样才能让米瑶有理由接受那糖。可如此一来，米瑶就会记得是他送的，而且这么刻的记忆中的脸也无法抹去。窃取不同类型的记忆需要的意识能力完全不同，小偷一定是只能偷有意识记忆，对无意识记忆就束手无策了。”

    “他是趁米瑶不在位上的时候偷偷放在桌上的？”付柠分析，“我记得她桌上有图书馆吧卖的香蕉昔，她肯定是去吧买过东西。”

    蓝蔚满意地：“米瑶着耳，靳又和她坐得很远。如果她以为是靳给的，不去确认就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