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从一介白,久经战场厮杀,最后得拜节度使,大周建国后,东京朝廷更是恩荣有加,这对我李家来说已是得天之厚。”
“闾丘从事可知,我唤您老前来所为何事?”
“不错,官家这几年的确在慢慢收权。显德二年,东京曾诏‘两京及诸
府州,不得奏荐留守判官、两使判官、少尹、防御团练军事判官,如是随幕已曾任此职者听奏’”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楼大厦,在钟楼上极目远眺,甚至可以望见远
的百谷山。
李守节一边用手挲着
糙的墙面,一边看着潞州城
市井乡民往来,不由得联想到:没准二百多年前,玄宗皇帝李隆基也是在同一个位置遥望
安不可得,政治抱负一时间无法实现,在此暗自伤神过。
闾丘仲卿对于陪李守节远行,他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但是李守节叮嘱他多此一举向朝廷报备,让他愈发觉得这个李衙见识不凡。
前往晋州,这才是他李守节先前畅谈天大事,并为之铺垫的真实意图。
“衙的意思是?”
最后李守节看向满心期待的闾丘仲卿,扬起的臆又慢慢放了
去,装
失败的李守节最后只吐
来两个“快意,快意”。
“衙思虑
远,只论这
界,这潞州节度使府恐怕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衙
的。”
“恭喜衙,魏王之女,实乃良
。”
李守节摸了摸鼻说
:“两件事:第一件事应该在半个月后,到时候劳烦闾丘从事同我一
前去河北魏王府求亲,此事涉及闾丘从事
潞州,还请从事向朝廷报捷的时候,把这事
提一提,向东京报备一
。”
“哪里,哪里,就依衙所言。却是不知
这第二件事是”
“”
“衙所思所想,非常人所能揣测。就像前几日衙
夸夸而谈,绝对没有今日那
挥斥八极的气概。”
面对旁人的夸赞,李守节的心里是很吃这一的,但他表面上仍旧摆手谦虚地说
:“哪里,我这个衙
指挥使只是个虚衔而已,我还有得历练。”
“天命在周(宋?),天重归一统,也是指日可待。国家需要安稳,一旦天
抵定,朝廷势必会削藩收权。”
他轻轻地拍拍城的垛
,意兴大起,这
登
望远,迎风嗨
的时候,风
的他实在是有
“诗兴大发”,准备
诗一首,一吐
臆。
“衙似乎对东京朝廷格外尊敬,否则不会多此一举?”
李守节并没有直接回答闾丘仲卿的疑问,而是朝他反问:“闾丘从事认为,这天
还是唐末藩镇桀骜,对抗中央的局面吗?”
但是真搜遍脑海,他发现短时间又无法想起足够应景的诗词,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
“此番时代已经变了,闾丘从事,你说这个时候还敢擅自作威作福,自行其是的节度使,最后削藩之时,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总之,先向东京发公文,等批复送回潞州了,我俩再前往河北,倒是我的终
大事就全靠闾丘从事奔走了。”
闾丘仲卿背手而立,探究似的直直地盯着李守节,似乎想把李守节看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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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站在钟楼上,整个潞州城尽在。
在李筠的妾室刘氏的帮忙拾掇,李守节在两日后,正式离开了潞州城,加上随同的护卫,一行二十余人前往晋州。
同时,潞州节度使府的钟、鼓楼上不接天,无隔墙,又实在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闾丘仲卿直到此时方才是对李守节看一
,如果一次还能说是拾人牙慧,李守节两次对于天
形势的推测,是甚得闾丘仲卿的认可。
寻求河东其他节度使的襄助,蚕北汉,有了这么一个幌
,他才能顺理成章的外
奔走,寻求破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