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小人家，还没有吃中午饭的习惯，杜中宵早已经适应了。

    中午不吃，晚饭吃得便格外得早，那边母亲已经准备好晚饭了。

    杜循还要将养，炖了一只，杜中宵跟着喝了一碗汤。

    吃过了饭，杜中宵对父母：“有了酒卖，这些日便先不卤羊蹄了。明天一早，我把酒送到韩家脚店去，在店里看着，这酒卖得到底如何。看卖的形，再定今后生计。”

    杜循：“你尽去忙酒的事，家里自有我们二人收拾。”

    杜中宵了。父亲虽然不好，家里的活也还是比自己上不少。自己只要安心把白酒的生意经营好，便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了。

    不卖给你

    秋天的夜空，显得格外远。一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华如瀑，洒在天地间。

    杜中宵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一落寞的觉。两个世界的穿梭，让他对边的一切总是有一疏离。边的人看着很近，却又远在天边。

    到了韩家脚店门前，杜中宵哈了哈手，挑起门帘走了去。

    新雇的小厮顺儿看见杜中宵来，急忙行礼问好。

    杜中宵答应一声，随问：“生意好么？”

    顺儿开心地：“好，好。小官人看店里如此多的客人，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杜中宵看店的座坐了十之八九，知顺儿说的不虚。今天是卖烈酒的第三天，名声渐渐传播开来，客人越来越多，受迎程度超了杜中宵意料之外。

    糟白酒醇厚不足，又烈又呛，并不是上好的白酒。要酿好的白酒，还是要用粱才行。粱中有鞣酸，对人有毒，但酿酒后不但毒尽失，还会产生特别的香味。这又烈又呛的酒，多是力劳者喜喝。忙了一天的活计，腰酸痛，喝上一杯，解乏活血。却没想到自卖开始，远近的酒鬼听说之后，都纷纷寻了过来，都要试试这力气极大的新酒。

    烈酒最终定价二十文一斤，比原先预想的价钱稍低了一些，主要是为了好卖。上文钱喝上一碗，随便吃零，半醉半醒之间也是一享受。

    在柜台前站着与人闲聊的韩练看见杜中宵来，忙招呼：“贤侄来了，近前说话。”

    到了柜台前，却见三个中年人站在那里，各自面前一碗酒，几个羊蹄一碗蚕豆，在那说话。

    这是自卖烈酒之后新起的一风俗，真正好酒的才会如此。也不要什么菜，就是为了喝酒，享受那乎乎的觉。若是酒，却不能够如此喝，需要几个酒菜，慢慢品才行。

    与韩练行过了礼，杜中宵：“阿爹，现在时候尚早，店里已快坐满，生意还好？”

    “好，好！”韩练连连。“自卖了烈酒，生意便一天好似一天。以前店里我们一家三尽可以招呼，现在就不行了，只好招个小厮来帮衬。”

    杜中宵了。新招的小厮就是顺儿，今年只有十一岁。城里面这半大孩所在多有，这个年代教育又没有普及，他们便到受雇工，这个年代反正也没有不许用童工一说。

    说了两句话，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对杜中宵：“你就是杜举人家的小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