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城直到官衙来。杜中宵是经韩绛推荐，韩艺辟来的，是他的自己人，早在后衙排了筵席，为杜中宵接风。

    亳州城里，除了知州韩亿，杜中宵的上司还有通判刘几，签判赵抃，其余诸曹参军，算是同僚。

    接风宴直到日中方散，韩亿对杜中宵：“州里最近并无急公务，你且歇息些日，官衙附近找院居住。这州衙多年未修，后衙委实无居住，只好委屈你。赁屋的租钱，库里拨付就是。等到安顿来了，到永城县去走一遭。那里正临汴渠，漕运繁忙，不可有丝毫差池。其余随从等等，自有签判安排，你不需心。”

    杜中宵拱手称是，与苏颂一起辞别众官，了州衙。

    签判赵抃安排了一个军将柴信，带了五个排军，作为杜中宵的随，一起去驿馆搬运行礼。

    城门的一茶铺，三个汉围着一张桌喝茶，看见杜中宵一行直往驿馆去了，为首的汉低声：“看见了没有，那个我们前几日见的年轻官人，果然是本州新来的不知什么人。此番没有了都弓手在边，却多了一个节级几个排军，如何能够惹得？”

    另外两人也直咂。一个：“我听蔡三郎说，本州有一个新来的推官，是新科士，莫不就是这位年轻官人？此人看起来如此年少，却了如许大的官！”

    为首的汉：“士们多是少年郎，在本朝最是重用，稀奇什么！州城线众多，我们切不可闹事，被抓到官里去便一切皆休。吃了茶，寻个相熟的人家歇息一夜，明早去寻宋四公是正经。”

    三人吃了一会茶，看太西移，便算了茶钱，一起向城门而来。

    到了城门，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蹲在城墙边，衣衫褴褛，一双黑亮的睛扫视着城的人。

    为首的汉低声：“以我见识，这个乞儿必不是正经人，只怕是个偷儿。这人对地方格外熟悉，我们去找他探探消息。”

    说完，走到少年面前，弯腰：“城里有个黄大官人，你可知？”

    少年抬看了一，目光满是警惕，：“什么黄大官人，闲汉黄六郎就听说过。”

    “不错，正是黄六郎。你带我们去他家里，我给你两文钱买个烧饼吃。”

    少年站起来，看着汉：“你是什么人？若是与黄六郎有仇，我带你去他家里，将来岂不是说不清楚？再者，只肯拿两文钱来，太也小气。”

    汉笑：“我是鹿邑贩羊的沈大郎，那两个是我的兄弟，一个名李细，一个名孙崧，都与黄六郎熟识。以前在外地相会，说好到黄六郎家里喝酒耍。好吧，你带我们去，给你五文钱。”

    少年看了看另外两人，伸手来：“先给我钱，我自带你们去。”

    沈大郎从上摸五枚铜钱，放到少年手里，连连：“依你，好，好，快去！”

    少年收了钱，带着三人了城门，走不多远，拐一条小巷。走到尽，却是一个荒废的菜园，少年指着：“便是这里了。黄六郎日常在这里招人聚赌，不定什么时候就捉官里去，我却不敢他的园。好了，到了地方，你们自去。”

    跟在后面的李细听了这话，上前一把捉住少年，恶声：“这小泼如此可恶，不过两三步路，就要五文钱，还不带我们去。拿回钱来，快！”

    说完，从少年手里抢了五文钱回来，一把就把少年甩了去。

    少年跌倒在地，一爬了起来，觉得嘴角甜，摸一才发现摔破了嘴角。在上了手，少年目凶光。瞪看着三人，过了一会自知不是对手，恶狠狠地：“好，今日不与你们讲较。记住我陶十七的名字，若有一日落到我的手里，让你们生不如死！”

    孙崧听了大笑：“这小猴没三两力气，气却大。你若还在这里纠缠，我先叫你知什么是生不如死！亳州以西，谁不知我们三兄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