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存，这些本来贵的官称实际上现在不是官。

    这是时代的缩影，便如杜中宵前世，快速的社会变革，让国营经济时代的一些不得了的称呼，到了改革之后迅速烂大街，是一个理。

    千百年后人们读历史，一样会到困惑。几十年前的人被称老总，份必然吓坏人，没多少年就到是某总，只是当时的人不觉得罢了。

    柴本山只是郑朋手一个低级吏人，杜中宵等人问起他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当从外面唤了一个自己的随从来，让他拿帖回州城，让柴本山到巡检寨听用。州院和司理院是诸曹参军的两狱，虽然并不相同，但人员往来非常频繁，并不会惹人怀疑。

    喝了一会酒，众人的话题还是回到蒙的案上来。此案涉及众多公吏，但对官员来说，这些属犯事并不会背负多大包袱。官吏有别，官员不会因为吏人犯事，自己有连带责任，众人没有心理负担。

    郑朋：“现在最棘手的事，是永城县的积年老吏几乎全犯事，一旦彻查，便无人可用。特别是两个事的一个贺押司，一个韦押司，包揽刑狱，多有不法。就是叶主簿收粮税的里正和乡书手都多有犯案，更不要说都、耆之类。把这些人全法办，则一县事务，就此痪。”

    杜中宵：“若是如此，把他们清理之后，从别县调人来行不行？”

    程县尉连连摇：“这些吏人向来都用本乡大，若用外县人，哪个服他们？事就无法了。”

    郑朋也叹气：“官员治地方，吏人是爪牙。他们在本地没有势力，便就爪钝牙崩，无法事。”

    杜中宵想来想去，用自己前世作比，终究还是得同意两人的看法。他前世的法律规章何等严密，各机构齐全，的办事人员依然是以本地人为主。不如此，新毕业的学生娃能办成什么？

    郑朋又：“若是不法办他们，又不能震慑众人。这么多大案，依然好好在衙门当差，那以后这地方就更加难治了。此是两难之，只能等知州和通判决断了。”

    杜中宵：“依此看来，凡是涉案人员，必要究治。不过既然是窝案，刑责可以减轻，让小错之人罪立功。也就是广捕广罚，但责罚除首恶外，不必太重。”

    众人。现在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

    又饮几杯酒，程县尉突然摇苦笑：“还好此案是在秋税征完之后才办，不然，乡里大几乎家家有人犯案，今年的税赋哪里收去？趁着现在冬闲，此案还要速办，万不可拖到来年开。不然，有些大心虚，把家产变卖，逃往他乡，来年的夏税又无收去。”

    其他几人同意，边喝酒边商量着细节。

    杜中宵在一边静静听着，一边思考一边学习。这才是真正地方为官的经验，千万绪，很多事牵一发动全。不能图一时了，把地方搞得一团糟，到来吃亏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