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集经社和香会的了解，并不执着于造反，而且这几州之地也没有动的社会基础。没有特殊原因，这事不能看得太重。不要说这个时代，杜中宵前世，打着造反旗号的邪教不知有多少，大家见怪不怪了。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杜中宵问郑朋：“司理，柴本山有没有待，是与哪些地方的教众勾连？”

    郑朋想了一会：“他招认，多是往东北去，徐州、齐州一带的。”

    杜中宵一拍掌：“那一带与我们这里不同，盛行的不是‘香会’，而是弥勒降世。弥勒教的人善会幻术，蛊惑人心，而且以造反为业。司理，你仔细审一审柴节级，让他招与他勾结的人，移文那几个州就是。至于我们这里，当再商议，不要闹得人心惶惶。”

    苏颂了：“不错，依这个柴节级招供，其信奉的混杂明教与弥勒教，纠缠不清。此事我们还是小心行事，既不要了反贼而不知，也不要过于株连，祸害地方。”

    人心惶惶

    永城外的小酒铺里，刘大看着一瘸一拐的李平安走来，笑着问：“打过了？”

    “打过了，打过了——”李平安，如释重负的样，在桌边坐了来。

    刘大：“打过了就好，可算去了心事。我认识城里看病的柳助教，一会到他那里替你讨一贴膏药来，两日就好。现在码那里事的人少，又没人把持，多赚些钱财。”

    说着，倒上了酒，两人一起喝了一碗。

    这几天永城这里的游手闲汉，几乎人人都到巡检寨里走了一遭，除了杀人放火的凶恶之徒，多是打几板了事。几个人一见面，问的要么是去过巡检寨了，要么就是打过了。被打两板，不但不是坏事，反而人人称贺，这一场大难就此过去。

    两人喝了一会酒，李平安问刘大：“我来的时候，看外面贴着榜文，不知又是什么事？我们这些码上讨生活的，已经人人挨打，官人不会又有什么新规矩吧？”

    “李大哥安心，不是什么新章程，是有人首告近来妖人借烧香之名为，官府严查。李大哥家里既不吃素，又不烧香，那些什么？只是一，若是亲朋里有烧香念佛的，依新揭榜文，须到朝廷准的寺庙去，不许私自结社，大哥回家去说一声。”

    李平安吃了一惊：“我们这里历来烧香的多，朝廷大多优容，怎么突然查起来了。”

    “哪个知？我听说是有北方妖人，本是白衣弥勒教，混了烧香社里，蛊惑人心。——我们又不吃斋念佛，那些什么！最近诸事查得严，莫跟江湖上来历不明的人结就是。”

    李平安了，过了一会才苦着脸：“唉，大哥不知，我家里老母自小奉佛，最近不知听了什么人蛊惑，也了香社。一样吃斋念经，哪个知他们拜的是哪路神仙？我才吃了打，莫要因为此事再被抓到衙门里去。这是自古就有的事，怎么现在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