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新征来的手力莫从里面来，上前一把拉住，：“哥哥，我们前去喝酒！”

    莫看了看祝文行，想了想，笑：“好，左右无事，叨扰兄弟一餐。”

    两人了县衙，就在旁边找了个小酒馆，去打了一角酒，叫了一盘羊，拣张桌坐了。

    不等酒菜上来，祝文行扶着桌，伸脖问莫：“节级，外面张了榜，让我们这些人拿钱，不知是个什么章程？十贯钱，我这人家拿可事是不易。”

    莫：“榜文上不是写得清楚，县里要办些产业，贴补我们这些吏员，借些钱来本钱。”

    祝文行摇得拨浪鼓一般：“这话哪个敢信？衙门里要钱，从来都说是暂借的，可有几次还过？就是还钱，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还的是什么东西。几年之后，从库里拉些朽坏的货来，说是作价若，就当还钱，还不是跟没有一样！”

    官府的话，是不敢信的，就是有借有还，也不定到时还的是什么。什么烂了的茶，发霉的酒糟，没有味的香药，全作原价甚至也加价给你，也是还钱了。祝文行是乡人，被这手段坑得苦。

    莫和颜悦，对祝文行：“我们这些在城里当差的人，被主簿专门叫去训过话，说此次不同以往。借你们的钱肯定到时还现钱，而是借时足陌，还时足陌，不打折扣。榜文上写的，从第三个月起连本带利每月还钱若，到时必见现钱，绝无折变之事。这话是上官专门待，你大可放心。”

    祝文行哪里肯信，角菜上来，与莫饮了一杯，急忙问：“哥哥说的是真？”

    莫叹了气：“当然是真！我家里原是哥哥当差，不合被蒙那厮害了，罚了些钱，到了二百里外牢城，才差了我来。我们一样要拿钱来，怎么会骗你？就是因为蒙一案，我们当差的人，从衙门里拿不到半文俸禄，反要贴钱去，难免被恶人所乘，才想了这个法。现在我们凑了本钱，衙门里差专人运营，赚了钱就是我们的俸钱。你想啊，如果这生意真得好了，不说我们到手多少钱，就单是以后的诸位官人差事全从里面，我们要少多少！似我在城里收税，若没有这一项，几年差当来，十贯钱总要搭去。这样一算，个一二贯，还是划得来。”

    祝文行听了，转了转珠，：“如此说，节级你倒是划得来。”

    莫笑：“你以为在码拦，是个收钱的差使，就是会搭钱去？兄弟，你第一次当差，想的好事！码收钱都有定额，而且就不就低，你一样也要向里搭钱的！”

    祝文行吃了一惊：“还有这样一说。”

    莫一笑，只是喝酒吃，让祝文行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