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清早陈勤怎么和时员外一起，押了卢赛赛到县衙报案一事，从到尾说了一遍。

    杜中宵听了，也是瞪呆，过了一会才：“然后呢？人收押了没有？”

    “已经收押。另外，官已派了得力人手，前去捉拿骗钱的邢朝奉一人等。这些人一听，便就知是合伙诈赌行骗。那个时员外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怎么会被这么一伙小贼骗了。”

    杜中宵了：“应该是如此。对了，那个卢赛赛想来是同党，当小心审讯。”

    程县尉笑：“她早已招了。那个姘亲自拿人的报案，她还瞒得住么？邢朝奉是她在扬州时认识的一个客人，就是看准了时员外刚刚收了货款，专一局骗他。这些人都是老手，知适时收手，只想骗时员外昨晚输的两百贯，然后找人捉把时员外惊走。若不是那个陈勤赶上，就能得手了。”

    杜中宵想了想，便明白这骗局最彩的是最后分。如果不是陈勤，那个两个汉到船上一闹，时员外一惊，连夜撑船跑了是寻常事，哪里还会在乎昨天输的两百贯。如果真地局，把时员外的货款骗个净，只怕时员外自己就来报官了。

    靠近汴河商业繁荣，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也多，真是让人开界。杜中宵：“对了，那个报案的陈勤现在哪里？他是卢赛赛的相好，能来报案让人甚是欣。”

    “他此时在牧场事，也算衙门的人。报案之后，把他留在了这里。”

    杜中宵想了想，：“你让他到后衙，我有话问他。”

    后衙里，杜中宵看着陈勤，问：“你把卢赛赛押到衙门里，以后准备如何？她伙同别人行骗，其罪非小。又有之行，不也会编杂，酒楼那里也容不得她了。”

    杂虽然不是贱民，但会被列另册，受限，不得与官宦通婚等等，主要针对娼之。女犯三人以上即为杂，卢赛赛早就够格了。难听一，这女杂就是娼。

    陈勤表极为痛苦，挣扎许久，拱手：“请知县网开一面，对她薄罚即可。押到衙门后，卢赛赛把其他人都招供来，刻悔罪，不是不可改变之人。她自小在那样人家，又有什么办法？”

    杜中宵了：“你倒是意重。不过纵然薄责，酒楼也容不，以后靠什么为生？总不能让她依旧到唱曲，这一世就难得超脱了。”

    陈勤叹了气：“若是官人抬手，小的愿领卢赛赛回去，结为夫妻，生儿育女。”

    杜中宵看着陈勤，过了好一会也叹了气：“我本要劝你的，这女人天如此，就是你们两人结亲之后，只怕也难以收心。不过看你什么都明白，应该是想通了。男女之事，你们双方愿意，别人还能说什么？这样吧，等把其余犯人抓回来，我便让程县尉放了卢赛赛，你领回去。以后的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至于晶晶，以后还是跟在五娘边，我会把契钱算给你，算是贺礼吧。”

    陈勤叉手：“谢知县官人！”

    杜中宵摆了摆手，让陈勤离去。卢赛赛这事来，不可能还让她养着晶晶，谁知几年之后教成什么样？这个陈勤也是痴，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对卢赛赛不死心。两人即使成亲，以卢赛赛的怎么肯安心过日？杜中宵都为陈勤到疼。

    案件并不复杂，程县尉审过，杜中宵审了，命人把一应人犯解到州里去，单留一个卢赛赛。杖二十以上解州，此案涉及钱数二百余贯，不是打几板就能了事的，县里没有权力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