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十七：“官人吩咐，小的自然照。不过河里的船有帆，何必用此？此用了不少铜铁，价钱极，用来拉车也是不划算的，不如使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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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保伍法，杜中宵在营田务实行的也不是保甲，其实是集化的村庄而已。保甲其实还是把农民限制在土地上的思路，与杜中宵推行的政策南辕北辙，本就不是一路。杜中宵要的，是把地的经济发展起来，再利用通网络，把经济力量最大程度地转化为对边疆地区的军事力量。

    听了韩绛的话，杜中宵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会才醒悟过来，韩绛的印象中车都是由人或牲畜拉的，这机怎么拉？理了一思绪，杜中宵对韩绛：“机装在车上，直接让转。车转起来了，车便就向前走了，是也不是？”

    韩绛：“自然可以。只是就怕无人愿学。科举不考这

    “好，好，现在这样大小，可以安到船上去了。我听人说，江南本有车船，用人踩踏，在湖里运转飞。我们可以从江南请会制车船的工匠来，把这机装到车船上。如果一切顺利，汴河上的漕船用这机，可以省多少船工纤夫！此是国之重啊！”

    杜中宵拍了拍陶十七的肩，：“得好！此制来，不是装到船上还是用来拉车，都有极大的用。你若有意，以后不要别的事了，专门研究这机。”

    韩绛皱着眉：“装在车上，可以吗？机装在车上，怎么能走？”

    杜中宵自无异议。自己的永城县是个小地方，没有造船的条件，只好让韩绛去试制船。

    杜中宵：“不错，若不如此，怎么知会不会什么病。”

    杜中宵笑：“不只是船，我在想，这机真地好用，可以装在车上。不用匹，就用这机拉着车。你想啊，石炭只要从地里挖即可，不用饲料，不用人去养。”

元昊有天大的本事也抵挡不住。

    杜中宵让陶十七开着蒸汽机，连续运行三天三夜，看一看会不会什么病。

    看过了蒸汽机，韩绛：“待晓，你把这机的图给我一，我回陈州，着人照着制一台来。陈州可制船，我从江南找些船工，制艘车船，试试这机在船上用起来如何。”

    听着机的轰鸣声，杜中宵好似回到了从前熟悉的岁月，一时有些神。

    接到杜中宵的信，韩绛迫不及待地从陈州赶来，要亲看看最新的蒸汽机什么样。

    杜中宵笑：“不车车，最麻烦的都是饲养牲麻烦。用这机拉车，只要有煤，可以日夜不停。即使价钱贵一些，也不是车车能比的。至于河里，这机可以代替纤夫。仅在汴河一线，便节省十几万人力。这机再贵，也是值得的。”

    蒸汽机比畜力的最重要一，就是使用成本低，而且运行时间。以现在的技术，制作蒸汽火车来，也未必比骑更快。但蒸汽火车可以日夜不停地奔驰，哪怕时速五十里，一日一夜也可以轻松跑到千里之外，这就是什么车都比不了的。

    把蒸汽机装到车上，并不一定要修铁路，拖拉机一样可以。铁路的好是运量大，运行平稳，专营线路。杜中宵现在是试车，等车好了，再造火车修铁路不迟。

    对杜中宵来说，有前世的知识，蒸汽机自然跟火车联系起来。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自带动力的车没有见过，脑一时转不过来。便如韩绛，听了杜中宵的话，也不向车的那个方向想，而一心想着把蒸汽机装到船上去。

    故人重逢

    看着轰鸣的蒸汽机，韩绛对杜中宵：“待晓，这机十几天来一直动着？”

    汴河里的漕船有帆，装蒸汽机上去，是辅助动力，代替纤夫。

    杜中宵：“华，现在朝廷令地方广建学校，我县里也要建一。我在想，这几年我们几个人搞的这些画图、算学之类，可以放到学样去教。这些东西学了，也有大用。”

    与韩绛一起回到后衙，两人闲坐。

    韩绛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杜中宵的意思，了，没有说话。

    陶十七兴奋地：“官人，你看这机小了许多，可力气却大得多。我试过了，现在这机的力气可比得上十，着实是了不起！”

    杜中宵有前世的记忆，自然知蒸汽机意味着什么，但对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来说，并不能一就认识到蒸汽机的价值。哪怕历史上的欧洲，蒸汽机也是慢慢推广开的。便如陶十七，虽然一手参与制造了这台蒸汽机，但却想不这东西的价值，对他来说只是兴趣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