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忙碌的人们。拦这份苦差，到他上，却当得有滋有味。反正收税的商是固定的，就连税纸都是他们自己买的，自己是个经手人，不用跟商勾心斗角。

    就在祝文行走得累了，靠在一株大柳树上看人群里的小娘的时候，一个鬼鬼脑的闲汉过来，对祝文行叉手：“节级，那边有一桩富贵，不知节级可有意？”

    祝文行哪里肯信这些人的鬼话，漫不经心地：“什么富贵？你自己不取，倒来告诉我？”

    闲汉：“节级是衙门里的人，富贵可以取，小的平民百姓不当差，却只能白白看着。”

    祝文行摆了摆手：“莫拿这些话来哄我！你们闲汉，每日里不正事，惯会骗人。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骗几文赏钱，好去买酒喝？我被你们骗得多了，哪里还会上当！”

    听了这话，闲汉有些急，跺了跺脚：“节级如此说，是冤枉小的。直说了，我见那边有个客人向船上装了许多酒，这是犯禁的事，首告必有赏钱。节级，我们两人分赏钱如何？”

    撞铁板

    贩酒？听了这话，祝文行的一从树上弹了起来，盯着闲汉：“你可看得清楚？真地有人向船上装酒？那船是外地的客人？”

    闲汉连连：“小的看得真切，绝对错不了！”

    祝文行来回踱了几步，中喃喃自语：“酒禁都是不许外地的酒在本县售，买酒运往外地，虽说亦犯酒禁，却不知是个什么章程。”

    想来想去，还是拿不定此事的利弊。永城县这一年商业繁荣，不但是废弃了各依附在酒上面的杂税，就连酒价也降了不少。不过由于饮用的人多了，酒税总额并没有多大变化。其实这个年月，酒税是奢侈税的一，人不变，总额就大致不变。酒价升上去，卖的数量就少，酒价一降，卖的酒就多。朝廷想减少酒的粮消耗，又舍不得酒税，方法之一就是对酒提价。

    要想多收酒税，一是用行政手段直接摊派。比如遇有婚丧嫁娶，有的地方官府规定，必须要买多少酒，而且还是到指定地方买指定的品。还有一办法，就是向外地卖酒。所以虽然有酒禁，一般都对外地人买酒不限制，而专门查从外地运来的酒。

    永城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祝文行又职责在，想来想去，跺了跺脚：“不，先去看看！”

    说完，跟那个闲汉一起，到了码边。只见河中一艘船正在装运货，远远看去，除了大量的烟和农，再就是一个一个的大坛。

    离得远了看不真切，祝文行忍不住，渐渐凑上前去。

    刚刚看清坛是附近“望江楼”用来装酒的，确认这些人在贩酒，就见一个恶狠狠的中年男到祝文行边，指路起一脚踢在他的上，中骂：“这厮贼贼脑，在这里看什么！莫不是汴河上的盗，派来望风的？真是瞎了狗，敢打我们的主意！”

    祝文行被踢得差倒在地上，一边着：“说什么胡话，汴河上官船如蚁，不知有多少巡河的兵丁，哪里来的盗！你这厮有无珠，我是这里收税的拦，看你家有无犯禁的货！”

    来人上打量了祝文行一番，不屑地：“原来是个拦。这县里事也太过虎，派了如此不中用的家伙，在这里收税。我家买货的，不是卖货的，你个拦，在这里看什么！”

    祝文行被骂得心火起，心一横，指着还在向船上搬的酒坛：“那不是酒么！你们都是外地客商，怎么可以买酒运走？朝廷是有酒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