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慵懒地：“日安乐，却也太过无趣。唉，在衙门里面事，又没有大注钱财，没有锦衣玉，也没大意思。”

    曲五娘只能好言相劝，让卢赛赛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以后安心跟陈勤过日。以前唱曲，周旋在那些富贵员外之间，说是吃得好穿得好，不过是别人赏赐的，其实自己没有钱，哪里比得现在。两家都是小康之家，日常有有鱼，岂是从前可比。

    跟着陈勤在牧场待了近两年，卢赛赛的心慢慢有些收回来，虽然还时不时地发牢，跟陈勤闹些小，终究还是安稳来。她又不是傻，自己已经这个年纪，从前的勾当是不能了，难还真想着傍上个富贵员外给人妾？年老衰，富贵员外也不是傻。

    杜中宵和十三郎骑，陈勤、罗景和陶十七押车，一行近十辆车，离了营田务衙门。

    乔保平一直站在衙门，看着杜中宵一行远去，才叹了气转回衙门。他本来是一个普通的文笔吏，偶然跟着杜中宵来主营田务事务，两年多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现在的乔保平，虽然没有官，实权其实比许多知县还大。杜中宵一走，不免有些茫然。依照典制，两个几年，乔保平可以从人吏升为官，算是熬。只是乔保平有些犹豫，那些小官，未必有自己现在这样好。

    一路西行，经过每一个村，都有村民聚在路，为杜中宵送行。

    营田务比不得永城县，招募来的都是贫民，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富贵员外，也没有贫民。偶有村民生了重病，或者婚丧嫁娶欠些债务，互相帮衬着日也不会难过。与永城县比起来，营田务这里就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富足安乐。

    到了大柳树村，保正关朝印早早带了村民等在路，看见杜中宵一行来了，上前见礼。

    见十三郎骑了一匹大青，分外神气，人群里的刘阿大声：“十三郎，到了边关，侥幸立功了将军，莫要忘了我们这些乡亲。若是得闲，常回来看一看。”

    十三郎拱手谢过，看着熟悉的村民，有些扬眉吐气的觉。

    杜中宵接过关朝印递过来的酒，一饮，声：“乡亲们有心，就此别过。望你们记着在这里开垦不易，守家业。我已经上奏朝廷，营田务这里定为永制，不会加赋税，你们放心就是。”

    一众村民一起声谢。营田务里没有地主，保正这些差役，都是担任。由于营田务取的是公田里的产，收税成本较低，农民的日过得比其他地方好多了。对于他们来说，最担心的是朝廷见各个村发展起来，改变制度，让这好日一去不返。

    杜中宵自己知，现在营田务荒地众多，人稀少，这制度是适合的。当然，几十上百年后，人繁衍，人地矛盾突，那个时候什么样就说不准了，现在的制度未必能够持。不过自己终究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得了未来，以后的事不该是自己心的。

    喝过了送行酒，辞别众人，杜中宵翻上。柴信带着随从押着车队，一路向西行去。他将把杜中宵一家送到县界，回来之后，上司就换成苏颂了。

    回乡

    韩练看着走过来的杜中宵，还有抱着孩的女儿，泪不觉就了来：“啊呀呀，可算是回来了啊！一走两年多，我和妈妈日思夜想，你们可不知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