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这里去雁门寨不过三百里路，数日间就可来回，省却许多麻烦。有了这条生路，我们又何必非要去中原？”

    杜中宵笑：“无妨，你们不去中原，自有其他商人去。有利可图的生意，还怕没人么？”

    冯原连连称是，以后在并州这里熟制革，生意只会越越大，引更多的商人来。

    几个人闹地议论一番，冯原：“既是定了这门生意，还有几件事要官人帮忙。一是官人面招集并州商人，重定行会行规，为这生意准备。再一个尽快招集制革匠人，新立行会。这两年得顺利了，生意便就可以飞快起来。现在已是八月，秋冬时节正是大卖的时候，不可错过了。”

    杜中宵了：“放心，明日我便就回并州，把官面上的事料理清楚。你们随我一起回去，招集并州城里的商人，有必要地话专门设场。”

    说到这里，转对一边的钟阿大：“钟大，附近的制革匠人多么？”

    钟阿大看了看众人，神里明显带着不信任，中：“镇上还有两家，与我一般，带了几个徒弟生意。至于并州城里，小的可不清楚。至于四边山里，多有猎会这门手艺，小的可说不明白。”

    杜中宵了：“好，你回去告诉镇上其他几家，官府最近用得着他们，不可远行，都在家里听候吩咐。这门生意起来，你们都有好。”

    钟阿大唱个诺，有些不不愿，中：“不瞒官人，镇上只有小的几家制革，日过得去。若是到官府应役，耽误了自家生意，一家老小哪里寻去？”

    杜中宵：“你想些什么！我是给你们找生意，不是夺你们衣。”

    钟阿大心里只是不信，神冷淡。

    杜中宵有些着恼，不过面上没有表现来。百姓被官府动不动征发劳役，实在怕了。虽然这次杜中宵给了钟阿大报酬，谁知次怎么样。特别是杜中宵让钟阿大回去通知几个匠人，要在家里听命，一副要征发差役的样，钟阿大从心里抵制。

    也懒得理会钟阿大，杜中宵与冯原三人作别，回到了客栈自己房里。

    陶十七和十三郎两人坐在门，每人拿了一张熟制好的羊，这个说袄好，那个说裙好，争论个不休。杜中宵坐在房里，闭目养神，把这几日的事理了一遍。

    并州及周边的几个州军，向来是以土盐为主，不知几千年了。虽然南北都有盐池，但由于河东路北边路崎岖，通不便，土盐不但没有减少，还越来越兴旺。永利监的盐不好卖，还是价钱了。官府从盐收六文钱一斤，卖三十六文，乡村里煮盐的又多，谁会买这么贵的盐？为了保证盐利，官府便就行抑政策，行摊派。这么一来，官府的收保证了，把生产和市场也破坏了。

    六文一斤的收购价，盐无利可图，没有生产积极。官府又把他们专门列籍，着生产，最终形同差役。这样生产来的盐，质量怎么可能有保证？

    要想解决这一带盐的痼疾，整个生产和通系全要变，不然只能一天一天溃烂去。而要想变革盐业系，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冯原等人带来的生意，便是一个突破。作得好了，不但能从生意中收到丰厚的税收，还能把土盐的副产利用起来，变相提土盐的价值。官府不再靠从盐里直接捞钱，才能慢慢把土盐的生产和通系理顺。

    这是一个艰的任务，杜中宵微微叹了气。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很多弊端都是年日久形成的，又被持续了八年的对党项战争化。要想解决，哪怕自己多了千年见识，也非常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