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铺建起来，总有赚大钱的一天。”

    冷员外：“啊呀，看着冯员外那些外地客商大把赚钱，我们却只能沿街叫卖，心如何能平！官人总要想个办法，让我们这些本地人也分一杯羹。不说别的，让鞣的地方少收些定金，多给我们鞣制一些也暗好的。中原来的客人找来，我们也接些生意。”

    杜中宵笑着摇了摇：“这如何可以？鞣的地方开起来，是从军资库借了钱的，必须尽快连本带利还回去。初开的时候，收了冯员外等人的钱，当然要先他们的生意。”

    见冷员外急得额冒汗，杜中宵又：“这件事，你们失了先机，现在来找我，已经没有多大用。求人不如求己，你们要自救，我倒是可以行些方便。”

    冷员外急：“如何自救？官人明言！我们商量了一两个月，实在没有一办法！”

    杜中宵：“现在货场是怎么建起来的，你们都看在里，就不能自己再建一么？鞣那里的匠人旬日一当差，一月还有二十日闲着——”

    冷员外一拍桌，丧气地：“官人不要说那些工匠，一说便就气破我肚！明明在官府场务里能熟制成千上万的，一回到自己铺，又推说天冷，又推说人累，就是不了什么活！我听说了，场务里的工棚温如，那些匠人待得舒服了，回家便就不想活。官府发的工钱又优厚，不缺依，那就更加懒了。现在并州的生意得这样大，我们卖去的货却并没有多多少！”

    工匠们在齐孔目那里，习惯了分工序活，不当差的时候，重新起从前的手艺，诸多不习惯。依着杜中宵的意思，为了补偿初时工匠差的辛苦，给的工钱格外优厚，很多工匠一不当差，便就懒散了起来，不想活计。当然，大多数人还是老实生意的，还用了从场务学来的知识，效率提了不少，这些鞣制的其实也比从前多很多，只是满足不了本城行会的胃。

    杜中宵：“我已经建了一货场在那里，你们怎么还想着像从前一样事？若要赚钱，当与鞣匠人联合起来，一起新建一鞣的工场。那是你们自己建起来的，怎么生意还是不自己说了算？本来有衙门的工场在那里，一时半会不许民间再建，念你们不易，我帮你们这一次。”

    “自己建工场？行么？”冷员外转看着其他人，一都没有自信。

    杜中宵：“这就看你们了。路我已经指来了，就连人都是现成的，能不能成，看你们自己的本事。甚至于本钱，你们若是实在不足，我也可以从货场那里挪些借给你们。”

    一众商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们习惯了以前的生意方式，杜中宵突然建了货场起来，已经让很多人不习惯，没想到现在还让他们自己建货场。

    见大家都不说话，杜中宵：“建这货场，其实最要的，一是存货的地方。这一你们不用担心，当时之所以选在寿宁坊，便就是因为这里空地极多。第二个，就是工场。有了工场，便就有了货卖货的商人。商人聚集，整个产业就起来了。我前面说过，其实现在并州在外面名声不显，生意其实算不上多繁华。等到名声起来，前来生意的人必然更多，那时工场就赚钱了。”

    杜中宵的办法，其实就是他前世被用滥了的，各个地方建产业园的法。不过在他前世，产业园过于泛滥，以至于后来不是产业，许多成了卖地了。这个年代可不同，并州是第一个建产业园的大城，一占住了先机。而且北边有契丹的货源，南边有中原这个消费市场，天时地利人和。

    这大型产业园，当然是产业越聚集越好，不要妄想一家垄断，不然容易把产业死。官府握住一家工场，再让民间再建一起来，甚至以后还会有第三家第四家，才能蒸蒸日上。

    买空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