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龙：“如此最好。不然库里积压，就必然要用来充抵俸禄，难免军兵官吏抱怨。”

    康成栋和耶律不到了易大

    并州的货场改成牙人为主的易形式，作为产业的心，工场和货场都被封闭起来，严禁外人参观。就连衙门所有的工场，也改变了匠人差的规矩，改为了雇佣制。最初参与建设的商人和工匠，都被收到了工场和货场里面，不再是随便生意的小商人了。

    这就是收实税要面临的难题，账面上看税收不多，实际用则要打个大折扣。

    王克臣：“相公说的不错，有了货场，商税翻了几倍。只是有一项不足，衙门收上来的税多是之类，堆在军资库里，并无多大用。本州尽有，卖也难卖，当别想办法。”

    沈士龙叹了气：“因为库里太多，本州官吏军兵俸禄，多用折支。初时还好，这个月怨声载。每人家里都有数张，去又换不到东西，军兵怨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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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杜中宵主动接过了解决库存过多的任务，夏竦便不再提，：“本州两监，除了永利监的土盐之外，还有大通监的铁。那里产铁甚多，这几年也是积压不少，陈铁山积。虽然可以铸钱，但铁钱民间盗铸极多，无利可图。到了来年，签判到那里想想办法。”

    夏竦转看着杜中宵：“签判有办法么？”

    夏竦：“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理，商亏一些没有什么。”

    契丹的西京大同府本是汉地，以汉民为主，与河东路血相连。到并州之间又多山林，而且有很多小蕃，巡查困难，是两国违禁走私最严重的地区。不是大同府的契丹人潜宋境，还是宋人潜大同府，都极难发觉。正是因为如此，耶律不冒充康成栋家人，大摇大摆来并州。

    杜中宵从土盐制产硝手，建起如此大的产业，让夏竦刮目相看。经济上一有问题，便就问杜中宵的意见。杜中宵又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商税多是收实税，并州产业发达，收上来的税里当然有许多。如果不收实，改为收现钱，市面上的钱又不足。

    聊过了今年的赋税，夏竦：“自杜签判去永利监理那几十万斤土盐，在城里建了货场起来，州里平空多了许多钱粮。有了这些外财，今年本州人人都可过个好年。特别是这两个月，自货场以牙人为主，生意多了许多，涨船，收的税也多了。”

    杜中宵拱手称是。朝廷总是面临这样的困境，不是铜钱铁钱，一旦铸得多了，便成本上升，铸得越多亏得越多。河东路铁矿多，煤矿多，行用铁钱之后，民间盗铸严重，币值飞速降，以至大通监积压了大量的铁。这些铁拿来铸钱，铸了就亏，只能堆在那里。那里是河东路的冶铁中心，民间冶铁由于固定需求，一直不停，铁课不停，铁越积越多。

    割韭菜

    杜中宵了，心中明白，此事要解决，还是要从货币上想办法。不过以自己现在的份，解决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用贵金属货币，由于可以储存，随着商业发展，总是会遇到货币不足。哪怕现在境发现大铜矿，也只能短时间缓解，久来看还是这个趋势。要想解决，只能使用纸币。

    夏竦了，：“堪比绢帛的，也只有金、银和香药了。只是市面上不多，收买也难。现在军资库里着实不少，一撒到货场里去，只怕金银之类轻货不足，价钱上扬，反而不。”

生意了。所以耶律不需要康成栋合作，才能行贸易，不然他一个契丹人，就连在榷场也受限，不要说并州。

    想了一会，杜中宵：“这东西，多了无用，并州市面上又不怎么值钱，用来充抵俸禄确实不妥。但若换成现钱，铁钱无用，铜钱不足，也不容易。依我看来，还是要选几项货，如绢帛之类可当作钱用的，把库里的换掉。我们有货场在那里，如此不难。”

    杜中宵拱手：“相公如此说，此事便就予我，这两个月尽快把库里换成轻货就是。以后收的税，不再库，直接在货场易换成别的就是。”

    杜中宵微微一笑：“货场的牙人都归衙门所有，不必怕卖得亏了。只是用大量买轻货，衙门不亏，商必定要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容易，没有并州衙门支持，外面很难复制并州模式。不过于谨慎，杜中宵还是把这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地方，严格封锁起来。

    货币和银行，是商业发展的在需求，总是避不开的。

    州衙厅，中间生了一大盆炭火，夏竦坐在中间，通判王克臣、签判杜中宵和知录沈士龙三人分坐两厢，商量着最近形势。看看就到年底，好多账目要，衙门事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