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解决。

    想了想，杜中宵问李规：“知县，不知附近的锡价如何？”

    李规：“河东路不产锡，价钱可是不便宜。怎么，签判要铸铜钱么？本地倒是也产铜，只是矿脉难寻，冶炼极难，并不容易。”

    杜中宵听了一喜：“本地产铜么？倒是没有想到。”

    问过才知，城山里确实有铜矿，而且从很久之前就有开采。到了现在，易采的矿苗早已经被人采净，基本没有人开采冶炼了。

    听了李规的介绍，杜中宵只好打消了采铜的念。再三盘算，才：“大通监四环山，除了山里的冶，人绝少。数十万斤铁，理起来着实不易。我初步打算，是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征调治的冶，先把积存的生铁炼成熟铁。炼成熟铁之后，可想的办法就多了。如果再能够买适量的锡铅，便可重新铸钱。大通监在山之中，不铸钱，便就很难有财力理铁课。”

    李规：“能够铸钱当然是好，只是铁钱价贱重，一个不小心便亏了本钱。川峡四路用铁钱，他们那里有务，不需途运输。陕西路也是一样，又有茶引，也用，不然怎么行？如果河东路也有务，铁钱才勉铸得。”

    杜中宵笑着摇了摇：“知县放心，我有其他办法。铁钱难行，一是重且便宜，再一个是民间盗铸太多。如果我有办法，让铁钱更贵一些，又让民间难以盗铸，想来也是可行的。”

    李规摇不说话，显然不信。不过他主要的职责是城知县，大通监的事并不上心，也懒得跟杜中宵分辨。

    去不去？

    山路上转过一弯，唐孔目指着前面半山腰：“签判，那边就是本监炒钢的地方。两个大陈家和家，各有几座冶炉，专门用来炒铁。山面的那个村，名为铁匠炉，全是打制铁的铁匠。因那里有一座寒潭，用来锻铁最是合适。”

    杜中宵看着前方，了。大通监治冶铁的地方众多，但炒钢和锻造铁的地方，则只有寥寥几，这里便是最大的一。上面炒钢的地方旁边就是煤矿，所用生铁则从附近冶炉买来。

    李规是城知县，接待了杜中宵后，便就回到城去了，留唐孔目听候杜中宵使唤。唐孔目是隔文县人，在大通监事多年，对这里熟悉无比。

    众人到了半山腰炒钢的地方，只见依着地势，分成两，挖了七八座炒钢的地炉。每座地炉均不太大，每次熟铁几百斤。炉不远，则是一二十个铁匠，围着铁砧打个不停。

    炒钢炉这里的铁匠并不打制铁，而只是对炒来的钢初加工，去除残渣，打成钢锭或者规格不一的钢条。是以这里的铁匠不需要什么手艺，只要有力气即可。

    看见杜中宵一行过来，两个中年人迎上来，早早拱手行礼：“孔目前来，不知何事？”

    唐孔目上前，指着杜中宵：“这是本州签判，前来查看大通监。你们是本地炒钢大，是以专门过来，看看你们这里形到底如何。”

    两人听了，急忙对杜中宵行礼。

    唐孔目介绍：“这一位是主，那一位是陈主，日常都是两人在这里看着。”

    行礼毕，主和陈主把杜中宵让棚，吩咐人上了茶，殷勤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