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扼住了这产业的命门，赚最多的钱。其余贩卖、货场，都是依附于鞣生产之上。一旦工场因为生意太好涨价，产业必然萎缩，到那时追悔莫及！”

    这是本的观念差异，非几句话说得清楚。倒不能说王克臣目光短浅，他有自己的考虑，认为生意的心是低买卖，契丹既然建了货场，那便应该加以限制。

    见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夏竦咳嗽一声，：“并州的生意得大了，不可小视。签判以为工场事重，也有理。只是上月巡边，费不少，现在城里各库都无余钱，要建工场也建不起来。鞣的匠人就那么多，并州尚且不足，契丹又到哪里寻人去？”

    杜中宵拱手：“相公，匠人没有那么神奇，只要需要，很快就可以培养来。鞣行会的员外们与匠人签的契约，又不是他们家的仆人，只要别人的价钱，难不会转投别家？至于官府无钱，倒不必担心，并州的生意了半年，民间自然有钱。”

    夏竦即将调往河北，对并州的事已经不太上心，加之对杜中宵的信任，便：“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此事由签判办理。话先说清，官府各库是没有钱的，签判只好向民间自筹。”

    杜中宵拱手行礼：“遵相公钧旨！”

    从官厅里来，王克臣有些埋怨地对杜中宵：“签判，夏相公即将调往河北路，郑相公还没有到来，不知是个什么章程，你何必在这个时候多事？办得好了还好，一有差池，让郑相公别相看！”

    杜中宵正：“通判，当初建这一货场，我费了无数心力，至今全城百姓得利。睁睁看着那些鼠目寸光的员外糟塌，我如何咽得这气！”

    王克臣摇了摇，不再说话，径自回自己的通判厅去了。

    杜中宵在原地发了一会怔，有些心。看看时候不早，到都厅去理政务。

    午，杜中宵罢了日常政务，带了陶十七和十三郎，到了货场附的风楼，让把齐孔目、冷员外和洪福通等人全唤来。想了想，又把康成栋也叫了过来。

    众人到齐，在小阁里坐定，杜中宵领着饮了一杯酒。

    放酒杯，杜中宵：“自去年冬天，并州的生意得大了，声名远播四方。现在数千里外的也贩到这里，鞣成熟之后再销往四方，生意端的红火。只是当时建货场时候，没有想到这生意得如此之大，只建了两工场，几个月的时间便就不够用了。我想来想去，要让生意红火去，非要建几工场不可。这不是小事，与诸位息息相关，是以找你们来商议。”

    洪福通第一个叫了起来：“官人，如何能够再建工场？我们这些鞣匠人，凑了本钱，才建了一工场起来。辛辛苦苦几个月，刚刚见到利息，怎么就要再建新的分我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