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由于制作良，没有盗铸，受到民间的迎。很多商生意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喜收现钱。

    详细问过石标义，杜中宵喜：“城里鞣价格上涨，最害最的其实就是你们这些人。你们有心自救，是极好的！放心，只要拿本钱来，衙门必然全力帮忙。原来衙门那一工场，因为是差本城匠人工，很多事受他们钳制。新的工场，不再差了，而是和雇。要想引手艺好的匠人来，只能给他们涨工钱。你们只要肯本钱，有衙门，就不用理会鞣商会！”

    石标义和柯振兴连连谢，：“敢问官人，小的们要买多少债券，才能新开工场？”

    杜中宵想了想，：“我原想发两千贯，应该尽够开新工场了。这样吧，现在卖去两三百贯，你们先买七八百贯，凑足一千贯。以后，再慢慢看。”

    石标义：“官人，现在生意不成，小的们都心焦。此事等不得，不如买足两千贯，把工场尽快开起来，岂不是好？无非是各州的商人凑一凑，几千贯总能凑来的。”

    杜中宵笑：“城里建新的鞣工场，得利的可不只是你们。其实获利最多的，是北地商人。他们跟契丹生意，贩来的生最多，卖的熟也最多。建新工场，他们岂能不力？”

    石标义连连称是，心中却可惜。其实现在的况，只要官方支持建新的工场起来，肯定赚钱。三月两成的利息，算不上，但也过得去。最关键的是，现在买债券，工场建起来后，就可以优先理自己的，怎么算也不亏。可惜杜中宵要搞平衡，不能完全把北地商人排除在外。

    谈过了开两工场的细节，杜中宵让陶十七把人送足，闭目思索了一会。

    陶十七回来，杜中宵：“去请北地贩的康成栋康员外，就说我有事相商。”

    如果事顺利，此次最重要的不是扩大了鞣生产能力，解决了目前的危机，而是打破了并州商会的垄断。外地商人这次联合建工场，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危机，他们可以照方抓药，建新的工场。这些新的工场建起来，杜中宵不会允许像以前那样依赖行会理，而是让他们互相竞争。到那个时候，并州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加工中心。

    行会存在的意义，是辅佐官府对行业行理。不只是收税，更重要的是科，没有行会，官方的科会非常麻烦。但以现在并州的形势，本就没有对科的必要。

    有耶律不后台，康成栋是北地商人的领袖。最近并州的鞣工场，针对北地商人，不只是工钱涨价，工期还被拖延，让他们苦不堪言。最急需新工场的，就是他们。只是此次野心太大，一心想建自己控制的工场，迟迟不买杜中宵发来的债券。

    随在陶十七的后，康成栋有了一气的觉。看来自己判断地不错，杜中宵终究忍不住，主动来找自己了。他已经打听过了，现在衙门拿不本钱，并州城里，不用鞣和贩行会，除了自己杜中宵还能到哪里凑本钱？几千贯钱康成栋还是拿得来，只要杜中宵让自己开工场，不要利息康成栋也愿意借来。那钱算什么？开了工场，自己有生的渠，卖熟的渠，多少钱赚不来？

    到了书房，康成栋上前行礼：“不知官人唤小的来何事？”

    杜中宵看着康成栋，面上笑意：“员外，由于城中鞣工场不足，生积压，你们这些商人叫苦不迭。衙门为你们着想，再建几鞣工场。只是衙门本钱有限，只好向商举债，发行债券。”

    康成栋拱手：“小的已经看了榜文，知晓此事。正在与同行商量，筹备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