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帐相当于汉人一。黄河对岸四五千账，人比火山军还多，哪怕是残，占的地盘也是火山军的数倍之多。不过他们居住的地方都是破碎丘陵，通不便，路难寻。若不是这地理条件，契丹和党项早就吞并他们了。

    一过黄河，全是沟壑纵横的丘陵，不适合大军行动。战争都是以几百人，甚至几十人的小队行，过千人的队保障就非常困难。当然，这些小蕃都是分散居住，面对契丹大军没有自保能力。

    与契丹和党项相比，宋朝几乎从不会抢掠这些小落，是以他们心向大宋的居多。只是宋朝在边境于守势，军队实在照看不了他们，只余个名义统属而已。

    杜中宵问起附近贸易，香布：“这里地偏僻，羊不值什么钱。今年因为有并州货场，多了些收羊的商人，比往年好过一些。前几年，我们只靠向朝廷市，换些绢帛茶叶。”

    杜中宵奇：“原来你们向朝廷卖么？怎么我没有见到？”

    香布：“官人不知，我们的都是卖与府州，火山军这里只是偶有买卖，非常少的。”

    府州是折家地盘，对抗党项的前线，与这些小蕃有同样的背景，比较亲近一些。而且以前这些小蕃名义是隶属于府州折家，大宗贸易都是跟他们，火山军都是小规模贸易。不过最近几年，麟丰府三州的藩镇彩越来越淡，麟州杨家和丰州王家都已衰落，折家了个折继闵，有些中兴气象。

    此时的匹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河东路州军虽然也养，但远不够军中使用。宋朝的一大来源便是府州市，只是党项叛后，这些小蕃的数量有限，市已经渐渐衰败了。

    一年几百几十的匹朝廷不在意，杜中宵却是极兴趣，详细询问首领们能卖多少匹。

    香布：“自党项寇，族分散，我们现在每年只能卖两三百匹好。府州治养的族众多，不缺我们这一，中间的丰州又已残破，近两年只有零星买卖。现在各倒是存了些好，官人若是有意，小的们倒是愿意卖到这里来。只是路难达，转运困难，价钱只怕要贵一些。”

    杜中宵：“能有多贵？”

    香布与边几人商量了一番，：“二十贯总是要的。我们都是好，自该贵些。”

    听了这话，杜中宵笑：“便是二十贯，你们有多少，我可以买多少！”

    河东路的好大约就是二三十贯，如果到了京城，那就五十贯往上了。对于蕃来说，二十贯算是天价，对于杜中宵来说，二十贯一匹军，完全划得来。

    附

    青山楼的酒筵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西斜，才纷纷散去。杜中宵吩咐随从，给这些小首领每人一匹绢算作赏赐，以奖赏他们在家园残破，离失所之时，还能心向朝廷。

    边地绢数倍于地，在这里极珍贵。一众小首领得了赏赐，个个心怀激，赌咒发誓，要为朝廷效力。杜中宵温言抚，看着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