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改的方向，再继续折腾意义不大。这个时候，杜中宵能腾力来搞火炮了。

    火炮比火枪简单得多，由于杜中宵自己官职的关系，才放到了火枪后面。利用寨堡占地盘，火炮比火枪更加有用，也迫得多。好在有了火枪的基础，相对简单了许多。

    随着一声闷响，黑烟升起，弹在数百步外的土堆上。周边的山林里，野兽野鸟飞。

    杜中宵并不知现在技术的火炮应该打多远，有多大的威力，只能试来什么是什么。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火药，又称为焰硝，其实是以发烟火为主的。此时已经用于军用，沿边贸易中，焰硝是严禁境外的。据记忆，杜中宵改良了方，成为了黑火药。不过杜中宵一直怀疑，方还不确，只是没有力去仔细试验，只能用着再说。他记得，火药还有什么混合均匀、颗粒化等路线，都留待以后。

    雪落来，打在脸上凉凉的。胡天八月即飞雪，火山军虽然还没到那程度，一九月，第一场雪还是落来了。边地苦寒，杜中宵现在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义。

    远的麦田已经一片青，雪落在上面，慢慢缀上一片一片的白。上午的时候，杜中宵特意到麦田看了看，还专门问过南边晋州来的老农，能不能安全越冬。得到肯定的答复，才放心来。

    买麦的时候，杜中宵特意从晋州一带雇了几人家，到营田务指导麦。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正确。火山军的地理位置已经非常靠北，若不是群山环绕，本不了冬麦。自己记忆中的那农业知识本就不够用，这些老农的农业经验非常宝贵，能够掐准和收的时间。

    正在这时，一骑快在漫天雪中从西边奔来。到了杜中宵所在的山坡上，骑士翻，快步跑到杜中宵面前，叉手唱诺：“小的是巡检兵士，西边山里来了一队兵，言是都巡检使张都监。小的们不敢自作主张，特来禀报知军。”

    杜中宵一怔，猛地醒悟过来，已经到了秋，要防备契丹人的侵扰了。秋，游牧民族把牲畜赶到了越冬地，无事可，经常四抢掠。不只是会到宋朝境，就是在契丹境，各个族之间也经常发生战争。到了这个季节，沿边州军要的一件事，就是防秋。前些日，为了防秋，杜中宵跟岢岚军的张岊和府州的折可闵，有许多公文往来。

    随着营田务的兴建，大量山里蕃人前来应募，杜中宵初步建起了一个报网。群山中的蕃，从西北的唐龙镇，到东北的宁边州，火山军对蕃掌握得比较准确。据杜中宵得到的报，过些日，等到黄河冰封，宁边州的契丹人会渡河攻击河西的蕃落。现在唐龙镇一带的蕃，多在向火山军靠拢，想借宋朝的力量躲避契丹人的抢掠。契丹人还没有胆来攻击两千驻军的火山军，杜中宵只是加了巡视。

    张岊是麟府路驻泊都监兼沿边都巡检使，驻地在岢岚军。到了这个季节，要带兵巡边，经过火山军一直到府州去。在府州修整一段时间，在天原路返回，刚好把边境巡视一遍。

    府州是藩镇，治以蕃人为主，军权受到限制。张岊是府州人，但并是不折家将，他以战功迅速升迁，明镐举荐他为沿边都巡检使，已与折继闵平起平。折家作为藩镇，只能指挥蕃兵和乡兵。麟府路的禁军和厢军，是由并代路钤辖兼任勾麟府路军事统一指挥，面将主要有都监张岊、署王凯和折继闵，其中折继闵指挥编禁军和厢军序列的蕃兵。

    与党项的战事平息，折继闵的地位降，在边事上并没有多少发言权。张岊从岢岚军来，这一带与他共同决定边事的，只能是杜中宵。虽然官职较低，杜中宵怎么也是总揽一地的知军，统军政民政。

    吩咐陶十七等人停住，杜中宵带了十三郎等几个随从，前去迎接张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