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新战法，杜中宵又不是军人，见识不足以描绘全局的战争变化。

    要想官场上有息，杜中宵需要的是军功，这是惟一有可能走的路。可现在的战争模式，战阵上的是猛将，狄青、王凯、张

    为官五年，在每一任上都得，但也仅是而已，并没有让朝野震动的大功。对于一个普通士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同年中的状元杨寘未赴任就丁母忧，悲恸过度，英年早逝。接来的韩绛和王珪都已经馆阁，在京城任职，了官职晋升的快车。王安石也被召试，却辞不就，到鄞县任知县。自己的官职比王安石，但文词不行，很难有召试带馆职的机会。官员不带馆职，哪怕次次晋升，升官的速度也太慢。特别是一直在外地任职，朝廷中没有人脉，皇帝那里没有印象，升官太难了。

    杜中宵：“依朝廷宣命，三日后我们就要回归河东路，不得停留。我家在许州，离着京城几百里路，不知能不能赶来。好不容易回京一次，仕途无大展，好歹见家人一面。”

    问过了杜中宵，赵祯问王凯年前的战事，比刚才详细得多了。有哪些人参战，多少人立功，都以上官员的名字，甚至这些人的家世，都问得清清楚楚。战后这些人得了什么赏赐，多少人升官，一一与王凯对。其中有几个幸运的，赵祯当面要求升官。

    “借钤辖吉言。”杜中宵举杯，与王凯喝了一杯。

    这是大宋的惯例，杜中宵的事务，大多受制于两府，皇帝并不会过多手，问的也不多。军队则在皇帝全权理之，包括中层官员的晋升，无事不。（今天病了，只有一章，见谅。）

    夫妻团聚

    杜中宵觉得迷茫，是在官的过程中，实在不知该些什么。可以忙忙碌碌，照生产力发展必然带来生产关系改变的观，一直注重于发展生产力，等待一个变革时刻的到来。可到了知军，仅仅靠经济发展，并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此次京也看得来，哪怕制了火枪火炮来，从皇帝到百官虽然非常重视，但也仅是重视，并没有认识到这是一场对于军事的革命。他们对于火的认识，还局限在是一厉害的新式武，便如神臂弓一般，对于现有的军队是一补充。

    别看现在杜中宵的官比王安石还一，只要王安石脑开了窍，愿意馆阁，走词臣知制诰这一条路，坐着火箭几步就升上去，杜中宵在后面连尾都看不到。

    第一次廷对，战战兢兢，连皇帝个什么样都没有看清。第二次廷对，好不容易有座位了，又是公事公办走了个过场，君臣都没有留什么印象。

    王凯：“知军莫不是心中有事？只一个人喝闷酒。”

去试，才知如何用最好。”

    赵祯了：“枢府上奏，在相州制火枪火炮。你此番回去，详画图形，选工匠，到相州听用。火山军边陲之地，又不产铁，制火枪火包多有不便。”

    王凯笑：“原来是思念家人了。不必忧心，只要知军的家人赶得急一些，能来得及。”

    杜中宵和王凯坐在二楼的小阁里，相对饮酒。看着窗外开，城踏的百姓人如织，杜中宵有些心烦意。本以为此次京是一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可一切都平淡无奇，将来路在何方，还是很迷茫。本官升了一阶，转太常博士，河东路经略司判官的职权大了一些，可以临机理一些不重要的边境事务，仅此而已。认真说起来，职权跟以前并没有多少变化。

    西北元昊初反的时候，王凯还只是一个小使臣，七八年间，依战功而升团练使，一方主将，建节指日可待。他还是升官速度一般的，夸张的如狄青，十年时间，从一个小小指挥使，升到防御史、殿前都虞侯、真定路副都署，差一步就到武将峰。有时候，杜中宵想自己脆转武职算了，只要有仗打，官职升得飞快。依狄青的年纪推算，过不了几年，就该到西南侬智造反的时候了。自己有枪有炮，对付侬智有十足的把握。了不起如夏竦、明镐等人一般，官升上去了再转回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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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气，杜中宵仰饮了一杯酒。

    想到这里，杜中宵有些无奈。自己虽然是士，却是士中文不成武不就的一类。士文章写得好是有大用的，可以从馆阁而知制诰，再到翰林学士，几年时间就到宰执大臣。如翰林学士钱明逸和御史中丞杨察，便是走的这条路。可惜自己的士是死记背来的，没有草拟制词的文采，这条路无论如何走不通。老实文官，就只能依资历晋升，前途实在不怎么光明。

    杜中宵拱手听命。相州是此时冶铁业的中心，产量占了全国一半以上。其实枢密院考虑过让杜中宵离开火山军，到相州任知州，专铸枪铸炮。一来中书不同意，再一个火山军面临新形势，一切都是因杜中宵而起，确实离不开，最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