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永城跟着自己的几个人，陶十七到相州去了铸枪炮的监当官，陈勤牧场，都已经有了官。罗景在自己家里，现在是家中的主，生活还要好过这两个人。现在杜中宵的边，只有一个十三郎跟着。杜中宵也想过，让十三郎从军，搏个。可自己在军中并无人脉，现在又没有仗打，他到了军中未必有息，还是先跟在自己边。

    从一片荒原到阡陌纵横，这变化让人有一成就，杜中宵颇多慨。此时宋朝人不多，除了江南、福建少数几个地方，到都是荒地。只要组织得当，不应该现缺粮的事。对于地方官来说，杜中宵其实是个好榜样，照着他的照方抓药，好多地方都能

    杜中宵到火山军一年多，赚了无数钱财，不但没有亏空，各库还都有积蓄。这况，程文礼和潘振事特别卖力，纷纷拿着账籍到程师孟那里邀功。

    接风宴后，程师孟自去歇息。杜中宵找了程文礼和潘振：“这两日，你们清理账籍，以备新知军查看。我离开之后，你们还要在程知军手事，不可有半虎。”

    看了陈勤的表，杜中宵知陈勤和卢赛赛折腾数年，终于稳定来，对他：“趁着年轻，你们也生几个儿女，踏踏实实过日。”

    陈勤默默了。卢赛赛一直是那个，从骨里就没有良家妇人有心思，一直有依靠晶晶养老的意思。哪怕现在晶晶是杜家的人，她这想法还在，不想自己生儿育女。

    杜中宵：“夫妻么，打打闹闹，日还是要过去。你了官，他在人前也风光。”

    在杜中宵想来，陈勤碰到这样一个妇人，着实有些脑人。不过陈勤自己乐在其中，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了官，以后多多提携他，想来卢赛赛也会慢慢改变。

    牧场里，杜中宵跟陈勤相对而坐，就着一锅一条鱼饮酒。

    程文礼和潘振应了，各自回去安排。

    程师孟了，没有说话。来之前，他就听说火山军这里火枪火炮用得多，但怎么个用法，没有见过。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不好多言。

    酒过三巡，杜中宵对陈勤：“新官上任，这几日到都在清查府库，牧场这里如何？”

    杜中宵了：“如此就好。现在你补了官，比不得从前了，不必随着我回京，且在火山军这里着看看。若是新任知军赏识，便搏些功劳，想办法升一升官。若是得不如意，及时跟我说，我自会想办法。你这监当官，朝廷得不甚严，不必委屈了自己。”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带都开成了农田，土地平整，路整齐，沟渠纵横，再没有了杜中宵初来时一片荒凉的景象。大路上，不时走过一辆大车，赶车人坐在车辕上，悠闲地赶路。

    卢赛赛年少时在画舫大，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生孩，想来是她们这些人的秘法。留在家里的罗景都已经有了儿，卢赛赛想来也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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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旧官员接，查看各库账籍是重中之重。旧任有了亏空，接任的必须要说清楚，签字画押，由上司认可，不然就替人背了黑锅。一切料理清楚，新官才上任，旧官才能离去。有的地方过于离谱，现过新官无论如何不肯上任，导致旧官走不了的。

    陈勤对此也摸不着脑，只是糊答应。陈勤主牧场，除了俸禄，还有许多外快，两人日过得相当富足。说卢赛赛只要定心来，该好好过日了。

    陈勤称是。这话说得很明白，得开心就去，得不开心，杜中宵想办法给他调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便脚底抹油，走他娘的。这监当小官，朝廷多不在意，回到杜中宵那里，以后还有机会。

    见陈勤不说话，杜中宵摇了摇，不好再说会么。过了一会，突然想起，又对陈勤：“对了，此次晶晶随着我回京，知会你一声。没了晶晶，你家娘断了念想，好好生活吧。”

    离开了牧场，杜中宵骑着，带着随从，慢慢向不远新建的火山县城走去。

    陈勤：“程知军前日来过一次，看了牧场里的牲畜，甚是赞赏，并无别事。”

周围的蕃落，这城池足够了。火山军小地方，要筑大城，没有那么多人手。”

    陈勤了，笑笑，没再说什么。在一起数年，卢赛赛虽然还跟以前一样懒，但不再动不动就要离开陈勤了。在永城的时候，两人算是凑在一起过日，几年磨合，终于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安排了以后的路，陈勤叹了气：“我倒没有什么，以前什么份？现在了官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只是赛赛，听说官人回京，他要跟我留在这里，十分不满意，与我闹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