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是历史书上那个礼教盛行的样。但开放到了这个地步，狗血程度还是大大超了杜中宵的想象。

    了宋家府第的门，杜中宵越想越觉得这事有意思，吩咐十三郎，取了两匹带来的羊呢，给老仆：“知院，这里两匹上好的羊呢，你拿了去给那位女大师，只说是郑经略送她的。她不提起倒也罢了，既然提了经略相公，若是没有礼与她，倒让人说经略相公小气。”

    老仆接了在手，问：“此事要不要禀报相公？”

    “不必了，些许小事，何须劳烦相公。”杜中宵一边说着，一边取了一小锭银，在老仆手里。

    同年重逢

    在客栈中安顿来，杜中宵看天还早，便了客栈，去找韩绛。

    韩绛依然是开封府推官，住在韩亿时建立起来的大府第里。没有父亲留的家底，以他的官职，在京城大多买不起房。京城价腾贵，房价尤其，中层官员大多只能租房住。

    递了名刺去，没多大一会，韩绛从门里来，见到杜中宵，忙上前叙礼。礼毕，扶着杜中宵的肩膀：“一年不见，待晓又立许多功劳，实在让我等汗颜。此次回京，带上馆职，就非从前可比了。”

    杜中宵：“不过运气好而已。边地虽然辛苦，立功的机会也多。”

    此时庆历二年的士，韩绛在馆阁一段时间之后，带着馆职任开封府推官。王珪刚馆阁不久，在崇文院着清闲职事，研学问。王安石一任结束，也被荐馆阁，被他拒绝，改任鄞县知县。依着自己的记忆，杜中宵知王安石一时半会不会馆阁，他走的不是一般人的路。

    同年的官阶，还是韩绛和王珪最，他们在中士之前就已多年为官，不是别人可比。第三人就是杜中宵了，太常博士虽然不，却是全国数百知州中官阶的中。跨过了通判这坎，稳稳占住了知州的资序，后面就看运气。运气不好，可能数十年在各地来来去去，个知州职事。运气来了，可以一步跨京城的要害门，飞速提升。

    两年在门说了几句，韩绛：“家中人多嘴杂，不好说话。附近有一座酒楼，虽不是正店，胜在酒整洁，阁清静，我们到那里坐一坐。”

    杜中宵称是，与韩绛一起，走了不远，到了一座小酒楼，上二楼选个阁坐了。

    小厮上了酒菜，两人饮了两巡，说些这一年的见闻。

    酒过三巡，杜中宵：“此次我回京，不瞒华，心中有些惶恐。能馆阁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向来不以文词为，不知结果如何。现在朝中的有力人，我多不熟识，想找人问问都没个门路。”

    韩绛知，现在朝中大臣，只有一个夏竦是杜中宵能说上话的。偏偏夏竦得罪人太多，其他大臣多看他不顺，并没有什么用。

    想了一会，韩绛：“现在朝中重臣，多是新，我熟识的也不多。你此次京试馆阁，是知开封府明知府所荐，要不我带你去拜会一番？”

    杜中宵摇了摇：“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去吧。我与明知府素昧平生，得他举荐已是大恩，自该去谢一番。至于其他的，不能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