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样！莫不是这老儿还私自藏了铜？”

    杜中宵：“不是他私藏了铜，还是手里有钱，借着在你那里事要赖慈源寺的定钱，以后总要搞清楚。先让他给慈源铸铜钟，这钟铸得好则罢了，如果铸不好，哼——”

    陶十七：“就是把慈源寺的钟铸好了，官人一样可以收拾他。这老儿，铸了一辈铜铁，本事是好，就是在我那里不肯好好。”

    杜中宵猛地抬：“怎么，他平时事偷耍？”

    陶十七连连摇：“恰恰相反，让他什么就什么，十分卖力。不过，别人怎么说就怎么，铸的时候从来不说话。有的时候铸坏了，他看在里，也不开。”

    听了这话，杜中宵松了气：“原来如此。这老儿的心思，分明是在你那里混日，故意让人觉得他无用。无非是怕显自己的本事来，被人看中，时候到了不许他走罢了。小生意人的小心思，这老儿的界如此，怪不得只能偷偷躲在乡赚钱。”

    陶十七称是。这小心思没什么大害，但让陶十七恨得牙。明明知他有本事，就是不帮你。把东西铸坏了，他一脸无辜，把责任全推在别人的上。

    杜中宵是没必要跟这样一个小生意人计较，不然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孙然。两人地位悬殊，孙然的这些小把戏，在杜中宵面前可没有用。

    让慈源寺收铜，接着铸钟，主动帮助孙然，杜中宵有自己的用意。现在相州铸的铁炮，虽然携带方便，但实在太小了些。用于守城，打攻城的足够，但用于攻城，则远远不足。要改变现在三衙禁军抵制火的局面，需要更大的炮，向他们展示一威力。

    几百斤甚至几千斤的大炮，用现在的铁，没有一把握。不经过时间的试验，杜中宵也不敢轻意动手。初期的大炮，还是用铜铸才好。

    杜中宵现在任的是清要职事，官得轻松，可手也没有资源，很多事不能了。孙然能铸几百斤的铜钟，就有办法铸几百斤的铜炮来，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

    如果孙然成功把慈源寺的铜钟铸来，他以前的事，杜中宵可以一笔勾销。自己提供原料，让他试着铸铜炮。错过了这个机会，杜中宵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一地主官。

    贝州王则住，王贝坐在正中，党徒张峦、卜吉分列两侧，来自附近州军的弥勒教首领分东西坐在一张桌旁，大块吃，大碗喝酒，极是闹。

    酒过三巡，张峦声：“今日兄弟们齐聚一堂，当共议大事，以迎天兆！”

    卜吉：“前些日，我等沐浴斋戒，诚心卜筮，得一吉签。明年天，当弥勒降世，斩尽世间一切妖，开太平盛世。我等当上迎天意，合民心，取了赵家天！”

    众人一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