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明回到自己军营，把几个亲信的将校叫过来，向他们吩咐了今夜的事。

    吩咐罢了，路明：“我们从军，刀血，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搏些军劳，多得赏赐，赚些钱财，好养活妻儿么？今夜功成，我们便是登城第一功，朝廷赏赐必然不少，你们打起十二分神！”

    几个手哄然应诺，俱都兴奋异常，没想到天大的功劳就这么砸到自己上。

    其中一个小校白大海，向来足智多谋，受路明重。听了路明的话，思索一会，：“指使，据小的所知，城中起事的，只有宣毅军和保骁捷营两指挥兵，其余妖贼挟迫百姓从军，不值一提。”

    路明：“委实如此。贝州小城，本就兵不多，受妖贼蛊惑作就的就这两营。其余兵都在城外，田提刑及时城，再无人作。”

    白大海：“宣毅军是护粮禁军，保骁捷营守城，都不堪一击。而且向来不满员，两营加起来不过七八百人，也不比我们多几个人——”

    路明心中一动：“依你的意思——”

    “先登之功第一，赏赐必然极多。这大功劳，何必分给别人？而且我们登城之后，乘着城中妖贼混，就此破贼，甚至抓了他们的首领也不一定！我们自己得了这天大的功劳，岂不是事？”

    遂自荐

    陶十七带着几个工匠，在铸好的青铜炮上钻孔，问一边的杜中宵：“官人，这么大的炮，要装多少火药？打去的炮弹，该有多大？依我看，只怕一个人搬不动。”

    杜中宵：“一个人搬不动就两个人，两个人不够就三个人，这有什么！”

    陶十七了，安静了一会，又问：“官人，这么大的炮有什么用？我们的小炮，只要打到人上，哪怕穿了重甲，也必死无疑。这样大的炮，难能把人打成泥？依然还只是个死。”

    杜中宵笑：“谁告诉你炮是用来打人的？打人用枪就好了。大炮是用来攻城的，一炮去，城楼粉碎，城墙也要抖三抖。只要舍得本钱，把城墙轰塌也不是难事。”

    看过的人，都觉得火炮是利，但却没有人提来铸更大的炮，便因为多是陶十七这样的想法。众人多是认为，枪炮是用来对付人的，现在的铁炮威力已经足够，甚至有人还觉得威力过剩。至于直接用炮轰城墙这用法，想都没有人想，常识里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火炮能不能轰塌城墙？杜中宵也仔细思考过，以现在的实心弹，十之八九是不能的。大城的城墙宽数步，上面可行车，用铁弹怎么可能轰得塌？但大炮有没有用呢？还是有用的。

    为了解决心中的这个疑问，杜中宵很是研究了一番相州的城墙。仔细思考之后确定，大炮并不是用来轰塌城墙的，确切地说，是用来破坏城防系的。城墙之所以防御力这么，并不只是大固，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完整的防御系。哪怕一被突破，守军也可以沿城墙迅速集结队，堵住缺。

    大炮的意义就在于，威力足够大，可以截断城墙联系，制造孤立的，重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