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平静了心神，才：“有此利，何愁贝州城不破！走，我们过过去看一看。”

    杜中宵心，闲着没事去看炮弹轰过的地方什么，大炮还架在这里呢。不过贾昌朝要去，自己不能拒绝，只好让陶十七带人收炮，自己跟在贾昌朝后。

    到了被轰塌的房，贾昌朝才知自己还是低估了新大炮的威力。这一炮直接穿过了前后两堵墙，炮弹落在了离房十几步远的地方。两堵墙被砸得粉碎，破碎的土块堆满一地。

    贾昌朝看了，啧不已，对杜中宵：“小看学士了，没想到新炮威力竟如此之大。贝州城得此利相助，可计日破城！学士只去贝州，我在大名府等你凯旋归来痛饮庆功酒！”

    杜中宵拱手，客气几句。他看了现场，心中有大致的估计。贝州要地，城池固，想靠炮轰塌城墙其实并不太现实。房的墙多厚？城墙多厚？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如此，用新大炮把城墙上面的守护设施全轰烂却是不难。只要摧毁其防护设施，破城也就不能难了。

    用实心炮弹，想在城墙上直接轰豁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小城，城墙单薄才有可能，大城很难到。火炮的用，不是轰塌城墙，而是压制守敌，让攻城队有登城的机会。

    辞别了贾昌朝，杜中宵没再回驿馆，直接绕大名府而过，向北方的贝州而去。

    一路急行，正月初五这一天，杜中宵终于到了贝州城。

    连日攻城不克，明镐心急如焚，听到杜中宵到来，不顾两人地位悬殊，亲自迎了来。

    看见队伍中大的火炮，明镐睛一亮：“如此大炮，必是利，学士此来，当拯我于火！”

    杜中宵上前，拱手行礼，把新造的大炮向明镐介绍了一番。

    明镐围着大炮转了几圏，中：“好，好，有些利，便就无忧了！学士，可否放一炮，看看威力如何，也可提振军中士气。”

    杜中宵看看天，向明镐拱手：“谏议，天不早，还是等明日吧。明日选好地势，向着城墙开上一炮，便就知这炮该如何用了。”

    杜中宵带来的新炮，比现在军中装备的小炮大了十倍不止，给了明镐信心。隐约中明镐虽还有些疑虑，不过他实在压抑得久了，迫自己不去考虑不好的事。

    引着杜中宵回自己的大帐，明镐对杜中宵：“今日一早，朝廷派中李继和为走承受，刚刚安顿不久。李继和带来朝旨，限我上元节前破城，不要耽误契丹国使由此北返。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朝旨没说，不过很明显，明镐这一个多月就白辛苦了。

    杜中宵吃了一惊，没想到有这事，对明镐：“谏议，贝州是城，攻破不易，朝廷为何如此苛责？现在这里已死死围住，周边州军安然，拖上些日又如何？”

    明镐叹了气：“因为这里在契丹使节北回的路上，拖延得久了，岂不让北国嘲笑？更何况就在新年的时候，党项元昊暴卒，北边势不明，朝廷哪里等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