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三司发来的命令文书称检。这几文书都有不同的格式，大臣不同的权限，效力也不相同。

    杜中宵看了札，给战士宁写了回执，问：“此去咸平，不知承旨是否同行？”

    战士宁：“为免诸多麻烦，枢密太尉命我随学士同去。现在天还早，学士用些酒饮，我们便就发。晚上歇于赤仓镇，明日到咸平县城。”

    从枢密院的安排看，杜中宵此次带回来的大炮，枢密远比上次重视。京城中人多嘴杂，各方势力线众多，脆不让城了，直接去开封以南的咸平。

    咸平县位于蔡河边上，通便利，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军营之一，驻有各编制的禁厢军近万。雄勇军名义上隶殿前司，在咸平有三指挥，也算兵。不过从太宗朝开始，三衙的势力逐步缩减，大多开封城外的禁军只是名义上隶三衙，实际上已经等同于地方禁军，雄勇军也是如此。

    杜中宵和陶十七等人用过了酒饭，带了大炮上路。赤仓镇歇了一宿，到了咸平雄勇军营中。

    了军营，魏都监也不把杜中宵和战士宁让帅帐休息，直接让拉着火炮，到了军营后面的校场之中。中：“两位莫要怪罪在无礼，枢密院有令，火炮是国之利，不可示人。严令到军营之后，立即选隐密之安放。还有一位里来的石太尉，等在这里试炮。”

    到了校场，就见到一个中年人在那里指挥着军士背土筑墙，极是闹。

    这人杜中宵认得，是他初到河东路的时候，在那里任并代路钤辖的石全彬。杜中宵去火山军之后不久，石全彬便就从河东路调回中，现在到副都知，是最有实权的几个侍之一。

    几人见礼，石全彬上打量杜中宵，中：“你我河东路相见，那时学士文弱书生，枢密太尉手签判。不想还有行军打仗的本事，那时错过了，着实可惜。我若是在河东路多待上一年两年，收唐龙镇的时候也能捞些功劳。”

    杜中宵拱手：“太尉说笑，不过侥幸而已。”

    石全彬指着不远新筑起来的堵墙：“学士不必谦虚，侥幸不侥幸，一会试过便知。”

    杜中宵看着那墙，约有两人，厚不足一步，跟城的女墙相差不多，心中隐约猜到石全彬要的事。拱手问：“敢问太尉，这墙筑了何用？”

    石全彬：“前年你回京演示枪炮的时候，人人看了都觉得是利。结果去年贝州之，枢密院拉了你制的炮来，演示一番，说是攻城完全无用。不想你到贝州，用火炮又把城打来了。你们这样翻来覆去变着法来回说法不一，官家也觉得大。这次不用你们演示了，官家自己定了这样规格的墙，你用自己的炮轰上几炮，到底如何，我看在里，回去禀报官家。”

    杜中宵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炮有很多，有铁的有铜的，有大有小，威力当然不同。不能只听一个炮字，就认为都一样，更不要说还有用法不同呢。

    石全彬祖上数代都是中侍，他自小，有他爷爷教诲，一向小心谨慎，慢慢坐到了今天这个位。跟以前的阎文应等得势便嚣张跋扈的侍不同，石全彬跟外朝的官员一向无冲突，关系良好。在河东路的时候，他以并代路钤辖勾麟府路军，如果晚走上两年，还真能混上唐龙镇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