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路：“是啊，以前不觉得，看别人读书，只觉得中不了士终归无用。现在可不同，能比别人学得好，事就轻松，就有更多的工钱，可虎不得。”

    童安路：“不算什么。我们近邻，平日里多承阿爹和嫂嫂照顾，此事也是应该。”

    聊了一会闲话，看天时不早，童安路起告辞。聂茂在家里煮，看他笨手笨脚的样，也不知会煮成什么样。不说多好吃，总得把煮熟了，不浪费了才好。

    池浩听了，不由微笑：“无妨，知监官人吩咐，铜监市价收买。”

    铁

    童安路把手中的半只烤鸭给连家大儿，：“大郎，这是半只烤鸭，极是酥香可。你拿到屋里给妈妈，切了给你们吃。”

    连阿爹有三个孩，大儿十二岁，小儿五岁，还有一个女儿八岁。童安路来的时候，三人正在院里，蹲着围在父亲边，看父亲在那里。家里人多，连阿爹一家的生活条件可没有童安路那样宽裕。来了半个月了，今天是第一次买吃，几个孩兴奋无比。

    童安路大笑：“我一个人在家里，连都煮不熟，你给我鱼有什么用？我拿回去，不会收拾，不知如何锅，不是白浪费了！今日河南岸，我买了些炸好的鱼，你的好意心领了！”

    杜中宵：“只要到了就好。唉，铁监诸事草创，用钱，你迟迟不到，这些日我们这些人可是愁坏了。从饶州到这里几千里路，着实不易，你们歇息些日。”

    押纲使臣殿侍池浩坐，对杜中宵拱手：“官来得迟了，运判莫怪。”

    三个孩一声呼，一边向童安路谢，一边拿了烤鸭，飞跑着了房里。

    连阿爹：“怎么让你破费？我家里也买了一只，正宰杀了，准备煮呢。”

    见到童安路来，三个孩一起围上来，问东问西。

    正要门，连大郎从里面跑来，手中提了一尾鱼给童安路：“哥哥慢走，我今日跟别人一起到河里钓了几尾鱼，你拿了回去吃。”

    连阿爹站起来，了手，笑着问：“今日无事，兄弟没有去逛一逛？”

    说完，把鱼还连大郎，童安路了连家的门。

    童安路：“与我一起的聂茂是河南府人，家离得太远，今日请了来，一起饮杯酒。”

里。

    池浩：“来时知监官人宽限时日，倒是不急着上路。运判，依着知监吩咐，官回去的时候，要运一万贯铜钱的铁。还请运判备好，官到时带走。”

    池浩迟疑了一，：“铜监试了两用铁炼铜的办法，一是生铁碎成粉，引胆浇，待其变之后，放收铜。还有一是用熟铁锤成铁片，浸于胆中，候上面有铜粉，依次刮取。第二办法费工少而利多，只是铁片难制。知监官人的意思，最好能收熟铁片。”

    连阿爹：“听说了。我浑家正跟几个婆娘一起，跟人学着糕。听说铁监有意，采买了粮香油和糖，让她们成糕果，卖到两京去呢。要是他有活，两人赚钱，日便就宽松了。我还听铁监里的人讲，等到冬天，我们这里要建学。那时让我家大郎去学，可别再像我一样了。现在铁监里，能读书认字的人，看就比别人的前途好。了学，不说将来考士，就是在铁监里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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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中宵：“此事不难，就给你们熟铁片好了。不过，熟铁和生铁可不是一个价钱，锤成片，又费了人工，价钱更要一些。虽然都是为朝廷事，我们这里实在艰难，账不得不算清楚。”

    铜监既是冶铜的地方，也是铸钱的地方，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现钱。从这里买

    杜中宵：“好巧，这两日冶炉刚刚建好，我们正准备开炉炼铁。不过，你要带回去的铁是什么样的？是生铁还是熟铁？是铁锭还是铁片？每块多大？”

    不一刻，几个孩搬了两个凳来，童安路和连阿爹坐了，在院里说些闲话。

    连阿爹：“好，好，正该如此。以后大家一起事，要互相帮扶。”

    鱼可比难多了，童安路和聂茂两人到河南岸逛的时候，本就没敢起自己的心思。恰好有卖炸鱼的，便买了一些喝酒。两个没过饭的人，能把煮熟就不错，还敢去鱼。

    说了几句今日的见闻，童安路：“我听人说，铁监里找了些活计，要让我们这些人的家眷。不知嫂嫂得了这消息么？些事，赚钱贴补家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