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卖那货，难以打响名，不是久生意。”

    “原来如此。看来铁监制这些，也有好有坏，并不容易。”

    聂盛一边说着，一边命运货的把骡好，准备发。这次来的一共有五人家，洛城里的许家是与聂家一起组会的，其他三家则来自县里，是低一级的分销商。大家到铁监看了，对未来的生意充满了信心，诸事完，急着赶回河南府去。

    姚富是两淮的铁商，到这里来贩铁，主要是铁锭和钢条。他在家乡铁铺，采买了原料，回家去打制各铁销售。自己是这营生的，一看铁监卖来的铁，姚富便就知自家的比不了。而且售价不，能够跟京西路的这些商人一样，贩了回去自己经营铺多了。

    可惜铁监现在只在京西路发展销售商，只有他们卖的铁，才会有柏亭监的字号，商品明显比卖给其他人的要好。姚富自己有铺，买那些没字号的铁，还不如自己打制呢。

    看着聂盛一行离去，姚富想了又想，还是要买些制好的农回去。这价钱实在太诱人，八百文一把镰刀，除去原料，自己打制一把的工钱也不止此数。卖给外地商人的，明显是次品，有的是钢质过，有的是淋不好，各各样的小病，价钱跟京西路的商人一样，让人实在不甘心。最让姚富恼火的，是铁监不允许挑挑拣拣，付了钱后拿到哪把是哪把。如果允许挑拣，姚富可以专选那些淋瑕疵的，自己回去重新加工一就是了。淋不难，技术传开，很多地方的铁匠都会了。

    铁监这里，聚集了附近几路的客商，以京西路和两淮路为主，陕西路和荆湖路的少一些。此地不但是商贾云集的地方，也是技术之地。大家来自天南海北，经验，加上从铁监所学，不少技术迅速传播。姚富就学会了生铁淋，还学了铸件退火，回去都用得着。

    除了犁，农中最受迎的是镰刀。一把好镰刀，可以卖别人数倍的价钱，铁锨和镢就没有这么大的差别。人工收割，镰刀好坏非常重要，影响收割效率，好的工一个人可以两个人的活。而且磨损很快，别人能用两三年，差的一季就要换几把，差距非常明显。

    姚富见了聂盛贩的镰刀，羡慕不已。他是个行家，一看那工，那钢，那结构，就知回去非常好卖，而且经久耐用。上面铁监的字号，一年就可以打开市场。可惜铁监不在两淮路找经销商，不然自己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两淮路虽远，因为一路运，运费其实并不比洛贵。

    姚大郎从面回来，拿了一支竹签：“阿爹，我们明日装货。我与发货的黄主讲好了，今日请他吃个酒席，明日发些好钢给我们。那钢锭看着一样，我听人说了，其实大不相同。”

    姚富听了，在喜：“我儿甚是伶俐，是个会事的！我跟你说，不但是钢锭不一样，就连他们卖的农也是不一样的。既然请了主酒席，那便一发让他主，明日挑些好的镰刀给我们，给一些也是值得的。挑那些打造得好，淋有些小病的镰刀，我们回去之后重新淋，必然好卖！”

    姚大郎：“这个容易。着发货的黄主，我听说原来是个厢军的指挥使，好吃贪财，只要给了钱，没有他不答允的。”

    有了这个消息，姚富又兴起来。没有“柏亭监”的字号，便把自家铺的字号打上去。铁监不到两淮路开铺，自家好岂不更好。字号起来，以后生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