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开卖了。

    到了最后，靠近门的地方，只有两本册。一本《识字》，一本《算学》，是铁监这里的学校用来启蒙的。各分为三册，对应学校的三年。

    《识字》同样是用俗语，用各小故事，教些简单常的字。几位知州看了，便就明白对面为何卖的主要是那些东西。用这教材认字，可不就只能欣赏那些么。

    《算学》则是从简单的认数字开始，讲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到简单的乘方开方，后面附有《九九乘法表》。这些都是常见的知识，难得的是总结成册。倒是里面用的外洋数字，让人觉得简便。

    除了这两本书，门只有一样东西。拿起一看，原来是《柏亭监报》。这是铁监的报纸，每十日一期，讲铁监的大事小。里面全都是用俗语，只有很少几篇浅显的能称文章的文字。

    铁甲

    离了营区，四人传看着几份《柏亭监》报，都觉得有意思得很。上面一般最先开始，是几篇朝廷政令和铁监衙门的地方布告，后面多是生产和生活中的一些趣事，除了注明作者名字还注有职业。大分都是铁监工人所写，也有一分主官吏。这些小文章全用俗语，极其浅显，对这四人来说，没什么文学可言。胜在都是真人真事，极富生活气息，可以由此了解铁监的生活。

    最后面，一般都是几篇实用文章。有研究人员怎么攻克技术难题的，有一线工人怎么提生产效率的，也有理人员怎么改工作方法的，甚至还有农民谈地的，五八门什么都有。一个共同特，就是大篇幅介绍工作中的喜怒哀乐，对于真正的技术问题，则一笔带过，只让人知有这么回事。

    其中显的位置，则有一些产品介绍。比如铁监的各农，列参数，提效率多少，卖多少价钱，其实就是广告。除了农之外，还有各生活用品，甚至还有某品牌的糕、哪家产的酱油，七八糟应有尽有。一张小报，包罗万象，看了对铁监就有个大致认识。

    作为地方官，四人都是从基层州县升上来的，从报里能看到鲜活的生活。民间自有文化，从古至今一直都没有断绝过。不过形诸于文字，多是谚语、浅显韵文之类，像这通篇大白话的文章，倒是少见得很。明显这也不是教化的容，几人只是看个闹。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铁监无非是把以前街边白上的容印到报纸上，丰富细致许多。这样的基础是百姓识字率，一般地方州学县学都没有普及，想学也学不来。

    天还早，杜中宵带着四人，了铁监。工厂是铁监最大的特，这才是他们参观的重。

    跟在几辆运矿石的轨车后边，杜中宵带着众人，到了一座新建的冶铁炉的厂房。

    一大门，看见前边伸房外的炉，几人都赞一声。随着蒸汽机的使用，鼓风和运输力都由机代替了人力，新建的炉比最先建的大了许多。这一座炉，每日产铁比最先建的那一座多了十倍不止，用的人力却相差不多，代表铁监新的生产力平。

    此时正是天，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场房里却气人，不一会汗就了来。

    不大一会，就见瀑布一样的铁从炉里来，被运到旁边的炼钢炉里，欧修叹：“冶铁炉我也见得多了，一日数炉，所得不过几千斤。这般冶铁法，如江河奔涌，连绵不绝倒是第一次见。”

    一边的宋祁：“怎么，其他地方不是这样冶铁么？”

    欧修：“数年前我安抚河东，在那里见过许多冶铁的地方，哪有如此壮观！”

    晏殊为官数十年，除了在京城官，州县多是离开封府不远的地方，对基层最不熟悉。听了欧修的话，忙问他一般民间是如何冶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