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的本事。事办得好，还可以得一个事果决的名声，把坏事办成好事。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杜中宵是把事在前面，预防为主，跟李复圭本不是一个路。论官的能力，杜中宵比不上李复土。论事的能力，李复圭又差了一些。

    集议结果写成公文，众人签名画押后，便就各自离去。

    欧修要回随州去看叔父，与杜中宵和向综同行，先去随州。

    随州地近荆湖，人烟稀少，河湖沼众多。这里现在最大的产是耕，大量被贩向中原，价钱极低。百姓养，都是放养在池塘沼泽周围的草地，打上烙印，便就不。卖的时候，设起围栏，里面放好草料，群自然聚集。这养方法几乎没有成本，价钱很低，一两贯就可买耕。

    在这一带营田，土地和耕都不是问题，最缺的是铁制农。这一带大多数的地区使用的还是木制农，非常原始。土地多，广薄收。

    看着路边一望无际的闲田，偶尔有几个村落缀，欧修：“运判，随州这里一州万余，闲田无数，耕尽有，是营田的好地方。只要善加恤，一两年间，就能收粮无数。”

    杜中宵：“不错，就是如此。这一带最缺的是人，人来了，就一切好办了。唐州随州和邓州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因为河向南，而非东向，大多数河倒。是以此与中原通并不方便，而南边荆襄又荒芜，才成这般景象。兼之不在南北大路上，太过偏僻。”

    此时后世的武汉地区还多大泽，地理格局不同。南取襄州，而后去江陵府，即荆州，再转向鼎州湖南。是以南北通的要害是襄州，对着北边的邓州，随州恰巧被绕过。等到武汉发展起来，照就近原则，中原经信直武汉，随州又不在这条路上。

    杜中宵记忆中的两湖，中心是武汉和沙，即是这个时代的鄂州和潭州。这个时候，鄂州一带沼泽遍布，还没有发展。潭州则城即是梅山蛮，汉人稀少，不时爆发叛。为什么叛？因为潭州周围的开发严重影响了蛮族上层的利益。

    想起此事，杜中宵叹了气：“正是人烟稀少，多土著豪族，营田务开过来，只怕不太平。”

    欧修笑：“运判多虑了。这里土地广有，都是闲田，开了之后地方也得好，怎么会不太平？”

    杜中宵摇了摇：“龙图，地方得好，是谁得好？营田务开来，必然不能只开荒田，还要教民耕，教化地方。随州地方偏僻，不少地方还刀耕火。营田务来了，必然会推广农，教民如其他地方一样稻植桑。有了这些，平常小民也可开块闲田，成小康之家。当地豪族的仆，必然不会甘心受人役使，自己小农如何快活？如此一来，土著豪族岂不怨恨？凡地方之，多是豪族所为，哪里会跟中原百姓样，没有衣才聚而为。这些地方本不缺土地，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杜中宵是最近才想明白。这些年来，荆湖和两广的化外之民多次叛，前边有区希范，现在侬智也已现苗。他们到底为什么叛？课本上学到的，这些统统被称作起义，是为了反抗朝廷的暴政。但是仔细梳理事件的经过，这个理就讲不通。

    真正的原因，是大宋立国已经近百年，以前的偏僻地区慢慢得到开发。在社会不发达的时候，当地的普通人难以独立生存，大多都是本地豪族地主的仆。地方开发，朝廷的势力来，落后的人依附隶制是不被承认的，从而摆脱豪族，或者说隶主的控制。豪族不满，由此发生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