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这一次离开，除非政府，不然可能再也不会到这里了。这是一颗工业化的，他总是怕别人糟了，不能生发芽，不能拙壮成。

    站起来，杜中宵对苏颂：“容，此次我离开铁监，一切就全靠你了。但我总觉得，这样一个铁监建起来，不能给在这里面活的人，一个新的人生，一新的命运，有些不甘心。这些日我时常安自己，铁监会越来越好，他们的日也会越来越好。可想来想去，我说服不了我自己啊。”

    割麦如打仗

    烈日炎炎，杜中宵着斗笠站在地，看着厢军割麦。虽然一动不动，犹自大汗淋漓。

    十三郎端着一碗冰过来：“官人，喝碗冰，解一解暑气。”

    杜中宵：“我渴了，自会过去歇息。歇息的时候饮，现在站在这里，犹如兵阵。”

    十三郎无奈，只好端着冰回到了树，靠在树上神。

    韦指挥使快步跑到杜中宵面前，叉手声：“报运判，第三都第二队先到地，尚余半炷香的时间。第二都第一队、第五都第四队落在最后，无法时割完。”

    杜中宵：“记。让到了地的先歇息，那里有绿豆汤，让他们饮了解暑！”

    韦指挥使称诺，叉手告辞，快步跑向地的另一边。

    几乎是一眨的时间，麦就熟了。新来的拉纤厢军，被杜中宵安排来帮着营田务帮着收麦。营田务的人，则忙着在空来的地上，整备稻的放整地，了棉的则补苗松土。

    铁监的事务杜中宵已经彻底放手，全心思转到营田务来。营田务成立一年多了，一切都已经有制度，不过是补充完善而已。杜中宵的心思，开始转到整军上来了。

    有了枪、有了炮，有了火车，就可以碾压北方的党项和契丹了？党项可以，契丹未必。杜中宵最少记得历史上一正一反两个例。一个反例，大明有枪有炮，对上人数不多的女真族，在忧外患，最终亡了天。一个正面例，后来有一支军队，缺衣少穿，缺枪少炮，最终席卷天。不但是对获胜，还能到御敌于国门之外。

    抛开人心士气不谈，必然还有军事上的原因。军事也是科学，有其在规律，不掌握军事科学，不战争规律打仗，会事倍功半，一个不好，还会吃败仗。

    那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的外敌固然大，这个时代的也不小。历史上看，从辽到金，再到后面的蒙古，一拨比一拨野蛮，一拨比一拨大。蒙古人几乎横扫了整个亚欧大陆，靠着几杆枪，就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了？杜中宵没有这个信心，以天为赌注，他也不敢有这信心。

    这个时代的军队肯定是有问题的。从军队人数上，从人的素质和武装备上，禁军对契丹和党项都有绝对优势，可就是一直打败仗。仅仅是缺少骑兵这一个理由，是解释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