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打仗不卖力，造成各各样的弊端，只能够打败仗。特别是与敌人比较，他们是全民皆兵，都是武将当权，烧杀掳掠几乎全无顾忌，就是一群武装起来的盗。甚至认为，因为崇文抑武，汉人失去了血，只能任人鱼。还兴起过什么狼神，狼吃，良民只能被盗抢掠。

    杜中宵也曾经这样认为的，自己练兵了，就知这说法靠不住。就跟刚才刘几说的一样，不去找真正的原因，而只是或者因为随声附和，或者因为现实需要，捡了一个说法起来。武将和军队地位了就能打仗了？就是军阀当政吗。前面有五代十国，依有些人的说法，里面虽然有儿皇帝，总是挡住契丹了。但那实际跟契丹有关，实际契丹也曾经过汴梁，只是坐不了天，又退回去了而已。如果说五代十国不明显，千年之后再次军阀当政，军力也没见起。民国的时候，还有比军队的地位更的？地方的最官是督军，后来是各路军阀。中央的最官，同样是最大的军阀，一切军。如此有权有势，而且也确实引到了人才，革命军也曾受到广泛尊敬，应该能打了吧？实际还是个笑话。

    这一千年一一尾，恰好是军阀当政的时期，表现也可堪一比。宋朝是打不过北边敌，南对付各族叛却手到擒来，也曾打到趾都城之。民国同样面对敌被砍瓜切菜，到了南边就横行一时。而这一千年，却是中原军力最弱，武功最不堪的时期。

    什么因为崇文抑武，民族神没有血，甚至推到几千年的祖宗上，文化不行，都不过是一个发的借而已。真正的原因掩藏在这些喧嚣之后，因为原因，不敢或者不想去翻来。

    如果说社会文化，杜中宵觉得来，这个时代的人们，确实不想打仗，甚至是怕打仗。这思想从上到，上至帝王大臣，到平民百姓，占主。这跟残酷的五代有关，到了现在，中原一带依然人不足，到闲田，战争的惨痛记忆依然存在。晚唐五代一百多年，天打累了，打怕了，也损失不起那么多人了。便如一战二战的残酷，在全世界范围掀起了反战运动一样。当然中国是例外，被外敌折磨了一千年，一战二战战与此比起来本不算什么，见得太多了。

    但仅仅是天厌战，就能导致军力如此衰弱，是说不过去的，必然还有更层次的原因。这原因不只是要从宋朝的军队上找，还要从后来的明朝军队上找，延续到后来的军阀和国民党军队上找。

    仅仅说纪律和士气，那是远远不够的，没有及到实质。不找到本原因，最终是削足适履。没有火枪火炮，就去学欧洲的军队，毕竟后人知了欧洲的历史了吗。但这个年代，欧洲的军队也并不比宋朝的禁军啊。两军抡圆了列开阵势，能跟禁军正面一战的还真不多。有了火枪火炮，就去学历史上的欧洲军队，什么西班牙方阵、古斯塔夫、大英龙虾兵，拿破仑战法，能学得来了吗。那些国家横行世界的时间还没两汉呢。

    杜中宵没当过兵，对军事不熟，但事喜追问底。自己练兵，不是争论说服别人，首先要的是说服自己。现在他听过的、学过的理由，恰恰说服不了自己。

    两位钤辖，一位在南边打过仗，一位在北边打过仗，可谓全面了。其实杨畋在荆湖的经验没多大用，那些蛮族军队，本就不需要动用禁军，厢军加上壮丁就足以以一当十。主要的，是宋朝为什么面对北方的游牧民族会失败，而且是一败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