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员外对自己说的过期扔掉，都觉得非常惊奇，杜中宵：“售卖货，卖去的必须是有用之，不然哪个去买？过了时间，已经无用，自然只能扔掉。你们买茶其实也是如此，几十年前，茶场积压的陈茶，还不是一样要烧掉？只是朝廷考课，茶场赚不钱来，不敢烧，只好抑给你们了。难你们收了就能卖去？最终这些钱的，无非还是饮茶人。——对了，你们现在是从哪里买茶？”

    康员外：“自襄州榷茶务废弃，我们都是江陵府去买。现在铁路通了，倒也方便。”

    杜中宵：“以后更加方便了。常平司与发运司议定，在信军产茶的地方，别设茶山，隶营田务之。商场里以后也卖茶，都是来自于那里。等到年后，那里产了茶了，你们也可以到那里去买。发运司只收茶息钱，其余一切不，只是不运到别州售卖就好。”

    发展不易

    杜中宵不嗜茶，但记忆中还是记得，信是中国最好的产茶地之一，信尖是中国名茶。此时信地区也产茶，不过是以淮西路的光州为中心，信没有茶山。那里是山区，地广人稀，还没有开发。

    常平司办的商场，当然要卖茶，还不能用已有的产茶贩茶系。不然别说赚不赚钱，茶的质量把商场的牌砸了。商场货要求价格稳定，品质均匀，现在的产茶、贩茶系本不到。杜中宵跟遵商量之后，由营田务在信地区新开茶山茶，自产自销。如果有了剩余，允许其他茶商购卖，发运司收茶息钱。常平司负责生产和运输，茶息钱比较低，一斤三百文足，相比以前的六百文省减一小半。

    现在信是有茶树的，也有茶，不过是隶于光州茶场，数量很少。营田务新开茶山，以现在信军辖地为主，从光州茶山引，于新开的山间闲田上。

    信军虽然隶京西路，不过京西路的茶来自于衡山茶区，榷茶的地方是江陵府。以前襄州也有榷茶务，后来裁撤，现在都是到江陵去买茶。襄州与江陵联系特别密切，于此可见一斑。

    听杜中宵说一斤茶息钱只需三百文，康员外一算，喜：“以前六百文，实四百六十二文足。现在只收三百文足，一斤便宜一百两百文呢，这生意得！官人，年有了余茶，千万知会小的一声。”

    杜中宵答应。这几位大茶商，是收茶之后卖到北方去的，市场与现在的商场不重合。至于以后商场开遍全国，不是什么年月的事，何必去。

    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康员外十分兴，今天这顿饭没有白吃。商场里的货，一过了时间便就扔掉，说不定卖茶也是如此。茶商最怕的，就是了许多钱，各手续齐备，到茶场买茶的时候，被卖给各陈茶劣茶，亏得妈妈都不认识。由于对茶压榨过狠，没有多少鼓励措施，茶场的茶质量不。经常有里面老叶夹着枝条，让人看了就皱眉。营田务茶，专供商场，应该不会这么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