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财富。没有控制的手段，系的人难就比系外的人望低，不贪婪？

    杜中宵的办法，是官方掌握一分经济，以足以能够控制社会财富为度。通过这一个系，调节官方取利和积累的比例，投资和消费的比例，来影响社会生产。官方不能掌握这样一个独立的系，要么对经济无能为力，要么对某个阶层产生依赖，沦为工。

    政权不是靠税收养的，这是中国历史上的政权的特。有必要，有能力，政权会面直接掌握生产资料。直接控制土地，均田制、分封制，都是建立在土地由政权所有的基础上的。直接设立工场，从周朝开始而后历朝历代，都有规模庞大的官营工业。只有商业，官方难以控制，便有重农抑商。

    宋朝经过晚唐五代的混，不立田制、不抑兼并，失去了直接控制土地的条件，官僚便一直有重新控制的冲动。数次改革，重要目标都是由朝廷再次直接控制土地。

    富国兵

    公有制不新鲜，不加社会主义这个限定条件，不过是中国历史的常态。不是作为农业生产资料的土地，还是作为工业资本的工场，中国一两千年，政权都是最大的掌控者。大多数况，税收只是支付官员和军队俸禄的作用，维持政权运转的大成本，其实是由政权直接掌控的生资料来承担的。

    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商业越发达，社会财富越向通领域倾斜，政权的财政能力越弱。宋朝的数次变法，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对商业领域的控制。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杜中宵也不知。他曾经学过的政治经济知识，大多与宋朝的现实不符，没有照方抓药的条件。学的那些理论，是以历史上的欧洲为原型推来的，以农制为基础，了不起加个俄国的农村集公社补充，所谓的东方模型是印度。中国这大一统、政权掌控一切的政治模式，在所有的模型中都被忽略掉了。理论中的很多制度革命，本就是中国政权历史上的常态。而在政治中被作为典型的中国模式，晚清民国时期土豪劣绅控制天的局面，恰恰不是历史的常规形态。

    没有理论指导，那就只能据经验来了。杜中宵建立的铁监，建立的以商场为心的常平司掌控的商业系统，就是照前世经验照猫画虎。不过那个时代的改革，初期是从有到无，把这些从政权的手中放到民间。现在是从无到有，先把官方掌控的工商业建起来。至于以后，只能从实践中摸索了。

    王安石听杜中宵讲着自己的想法，神认真，但却持自己的想法。天商人难，如果一切由官营，就变成了吏治问题。而整顿吏治，历史上可以借鉴的经验就太多了，正是官僚的拿手手段。

    “唉——”杜中宵叹气。“介甫，我且问你，治理天，为的什么？”

    王安石：“前些年党项叛，朝廷一败再败，府库无蓄积，已是积贫积弱之局。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富国兵。国富，则有钱有兵，兵才能战胜外敌。外无敌，边境无忧，才可以专心于政，轻徭薄赋，使民安乐，天大治。”

    用后世行的话说，这是安必先攘外，典型的秋思想。秋的心是尊王攘夷，攘夷是关系天兴亡的第一要务，一切的心。富国兵连在一起，是基于宋朝的现实，军队是用钱养的，是一雇佣的关系。有了钱就能养兵，有更多的钱可以养更多的兵，有了兵就可以消灭外敌。而杜中宵熟悉的那句保家卫国，此时不是思想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