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第一，竟然已经超过了河南府，着实想不到。”

    吴育：“有铁监在这里，必然会如此。铁监一年产多少铁？多少机？多少铁轨？三司每年才这里调走许多货，不然，商税还要更多才是。”

    陈宗古连连：“是啊，是啊，开工厂产机，都是钱哪。现在看来，地里庄稼，实在是换了几个钱。钱粮，钱粮，现在钱可是比粮重了。”

    说到这里，陈宗古问杜中宵：“去年常平司发了钱引，南路几州用着如何？”

    杜中宵：“甚是方便。前几年，不是营田务还是常平司的商场，都苦于现钱不足，生意难以起来。自有了纸钞，许多事都好办了。因为缺现钱，商场欠了许多村社货款，民怨颇，他们的生意难。有了纸钞，一切都给现钱，又红火起来。”

    “商场是个好东西，沟通有无，衙门收税又方便，比以前的牙人行会不知好了多少。”吴育治各县都开办了商场，有了纸钞之后，收税更加方便，对此颇。为一时重臣，吴育曾经在许多地方为官，知收税不易。各县办起商场之后，那里的商税从来都是足额及时纳，州里一宽裕起来。

    说起商场，陈宗古也来了兴趣。洛是大城，又是四方汇之地，城里开了几商场，天各地的货几乎都有。自到京西路转运使，陈宗古养成了习惯，有时间就到几个商场里逛逛。

    杜中宵和郭谘在一边，都没有话。吴育是朝廷重臣，过执政的，因为不好，到近便的汝州为官。陈宗古是前宰相陈尧咨的二，家世显赫，有些话题杜中宵和郭谘上不嘴。

    郭谘士，于巧思，经常发明些新奇产品。因为设计了许多军，又通数学机械，母忧起复的时候，由文官改成了武职。现在朝中官员，除了杜中宵和苏颂，就数郭谘对铁监熟悉。他到这里任官一年多，除了理公务，大分时间都在了熟悉技术上。

    与杜中宵不同，郭谘更加敢想敢，而且对于军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最近设计了一无敌霹雳车，不停地试，前两天还拉着杜中宵去看过。杜中宵看了，一时哑无言。所谓无敌霹雳车，竟然是用蒸汽机制了自行的车来，不用车，而用履带。车上装了一门火炮，就是简易的自行火炮。

    郭谘试了无数次，自觉讲得通，就是发炮的时候，车动得厉害，无论如何也改不好。杜中宵看了，想了很多办法，才给他讲清楚了后座力的原理。用车拉炮不是不行，要改成牵引炮，这个年代哪里有无后座力炮的技术？杜中宵都想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