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全彬仔细看了一，果然如此。行中的兵员并不会特别注意脚，但他们每一步走的距离，行走的步速几乎一样。就连抬脚落脚，也大致相差不多。走得远了，队伍依然整整齐齐。这显然只能经过时间的训练才能到，而且有固定标准。一步迈多远，一丈走多少步，都非常明确。

    能够保行军容整齐，就已经是军的标准，想到营田厢军这程度，就连禁军上四军也不行。

    一时好奇，石全彬问杜中宵：“提举，练成如此必然费了无数功无，不知有何用？”

    杜中宵：“军容整齐对军纪士气的好不说，但说临战时的实际用。我们用的是火枪，要求同同退，一起开枪。得越整齐，威力越大，对敌的伤害越大。他们平时这样习惯了，临阵时不必特别指挥，就可以整整齐齐前后退，装药发枪。鼓只是提醒兼鼓舞人心，他们并不全靠鼓指挥。”

    “哦——”石全彬了，没想到杜中宵练兵细到了这程度。士卒临战，特别是两军对垒的时候，其实非常机械，很多是于本能动作。平时习惯了，战时在周围带动，会加战力。

    大势

    到了午，石全彬让姚守信带着，熟悉了军营事务。由于军制不同，石全彬特别留意军中条例，让姚守信找人替他录了一份。只是没有想到条例如此复杂，录完之后，他看了一午，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再没有力其他事。

    到了晚上，杜中宵把军中的重要军官叫来，听石全彬讲朝中局势。

    在后衙的大桂树旁，摆酒筵，杨畋、刘几及以的杨文广、赵滋、窦舜卿等人团坐。一边设了灶台，选了军中好手的饭伙夫，有的烤，有的炒菜，有的汤，想吃什么就可以什么。

    杜中宵和石全彬未到，赵滋对杨文广：“这位中大官好大威势，为了迎他，提举今夜竟然这么大手笔，想吃什么就什么。一会我们几人支羊，让那边细细烤了，慢慢吃个饱。”

    一边的窦舜卿笑着：“如此丰盛，你却支羊，岂不辜负了提举意？”

    几个人说笑的时候，杜中宵伴着石全彬到来，对他：“团练，前边说过现在军中组成，营田厢军为一军，面三个师。今夜师以上的将领全都到了，听团练讲一讲，现在朝中到底如何。”

    石全彬连连摆手：“我如何敢当？再者说了，我是奉朝命来这里观军，看看你们到底如何，多余的话不能讲的。我在这里说话，传了去，回京如何待？”

    杜中宵：“团练多虑了，我们并不是要听朝中什么秘辛，将来会如何。随州地偏远，营田厢军又格外封闭，数年不闻窗外事，对朝政不清楚。团练讲些朝中人人皆知的事，让大家广广见闻。”

    石全彬想了想：“若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话先说好，我只是讲讲见闻，若有人把我说的话当作朝廷的意思，动起小心思，到时可不要怨我。”

    “怎么会？团练安心。”一边说着，杜中宵把石全彬让他上位坐了。

    一个士卒拿了一张纸过来，递给石全彬，：“团练安好。看一看要吃什么，小的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