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人称赞，此无可疑。只是骑兵和步兵，两府和三衙诸将都以为，全用火枪，当不得近战、血战，对上契丹骑兵不知如何。若是不用营田厢军，易以禁军，又白费了你这许多年的心血。你以为如何？”

    杜中宵：“臣以火代刀枪，是经过无数次演练，军中一起想办法，觉得可行，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因为此是新军，到底如何还要打过才知，臣有信心不弱于其他军旅。”

    赵祯看看一边的石全彬，又：“听说营田厢军的军制也变了？”

    杜中宵：“回陛，是变了。臣依军中全用火，如何对敌演练，重整了军制。营田厢军本以五万为满额，只是军官不足，兵也不足，匹难以取得，实际只有两万余人。这一军的数目，当时想的就是以一路迎战，直面敌军的数目。人数再多，除非分为几，不然就没大用了。”

    赵祯：“本朝制有平戎万全阵，以十万大军而成一阵，其实与你说的一路倒是相近。我不知你军中形如何，多人说炮火厉害，想来人数也不用那么多了。此次救援唐龙镇，恰巧是一路兵，倒与你原先想的暗合。只要救唐龙镇朝中官员无异议，便以你为帅，石团练为副。这次叫你来，朕就是当面问你一句，你对自己的营田厢军有信心吗？”

    杜中宵捧笏：“回陛，臣有信心！臣以为，以我之能，用营田厢军救不了唐龙镇，那么带其他兵也不到。此非军之罪，臣才智不足，力有不逮而已。”

    赵祯不说话，在那里沉思一会，：“命将征，最想听到的是必胜，这是将帅的士气。你到底不是武将，一直不肯说这两个字。”

    杜中宵：“陛，兵势无常，我说与不说那两个字，有区别吗？安上心而已。臣以为不必，契丹以倾国之兵攻党项，河北、并代对面并无大军。臣不说这两个字，朝廷心有警惕，可以调集周围兵向唐龙镇，以防万一。现在有铁路，调兵没那么难了。”

    赵祯摇了摇：“河北路对面无兵，并代路可不是。契丹尚有大军在大同府，直面雁门关，并代路兵不能动。也正因为如此，枢密院主张持重。河北路虽有兵能调，奈何铁路只到磁州，调来调去纵有铁路也非易事。当然，契丹若是大军前来，一定要争唐龙镇，河北兵自然可调。”

    为免引起契丹疑虑，河北路的铁路一直限制，离前线还有数百里。数百里的距离，对于大军来说还是过于遥远了，除非是期战争，不然轻易不动。现在契丹攻唐龙镇，河北兵来不及支援，铁路缓修的坏就显来了。一心要麻痹契丹，结果把自己上了脚镣。

    看着杜中宵，虽然没有说必胜二字，但明显信心满满。赵祯沉良久，：“好，那便以为帅，带营田厢军兵去救援唐龙镇！你军中一时不足的人和，三衙禁军尽量补齐。五万兵太多，三万人还是可以凑足的！你在京城待两日，与两府及司集议，此仗要如何打！大军一，不得有失！”

    议事

    都堂，杜中宵端坐，看着宰相庞籍和枢密使王贻永、若讷，心中惴惴。为官十年，这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官，杜中宵既不熟悉礼仪，也不习惯跟他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