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发往京城。首战大捷，当可提振官家和众臣的士气。”

    杜中宵接过，略看过一遍，虽然稍有夸大，事实却并无，便提笔签了。

    石全彬满脸堆笑，接了奏章在手，快步了帅帐，命人快发到京城。

    京之前，杜中宵同意石全彬为副，但却不许单独密奏，凡奏章必须两人联署。实际就是接受了石全彬的监视，有异议可以公开提，但不许自己上奏。监军的权力，很大来自于其密奏之权，容前方主帅不知，后方的宰执不知，只有皇帝和监军两人知。将帅忌惮得罪了他，在密奏中说自己坏话，往往曲意奉承。后方宰执不知密奏容，无法替前方将帅说话，危害很大。

    前些日，河东路经略使韩琦便就赶走了河东路走承受廖浩然，因为他密奏赶走了前一任经略使李昭述。韩琦劾廖浩然的奏章明言，若朝廷不调走廖浩然，他必将重法惩治。廖浩然被调回京，后被以鞭刑。密奏能够赶走一路主帅，可见其威力之大。

    不是每个将帅都是韩琦，有他的脾气，可未必有他的地位，未必有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杜中宵自认就没有，不皇帝还是朝中重臣，都不会如此重视自己。所以石全彬同行，杜中宵要求凡奏章必须与自己联署，不好的坏的都要当面说来。不如此，他是宁愿不来也不带这样一个宦官的。

    监军为什么被人痛恨？无知、愚钝、贪横倒也罢了，最重要的就是颠倒墨白，肆意以自己的利益臧否将帅，让前线将帅们无所适从。晚唐五代监军横行，实在太广泛，将帅们又无可奈何，脆让他们当起了指挥官，把指挥权拱手相送。到最后，监军成了主帅，现在的很多兵职都是从监军变来的。

    杜中宵并不反对监军，实际营田厢军的指挥系中，从营级开始每一级都有监军。但监军到了一级，受同级指挥官领导，没有单独上报权，上报必须经指挥官同意，而且是联署。他们有监督指挥官遵照上级命令行事的权力和义务，但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力，一切必须由指挥授权。

    设置监军，是为了确保命令执行，到军令统一。此时禁军的指挥非常混，将要专权，只要不是将帅直接指挥的军队，都有可能关键时刻自行其事，不执行军令。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经常被拿来借，对上级命令束之阁。很多事说不清楚，最后也无法理。定川寨之战，如果不是后来找到了任福临行时的军令状，主帅韩琦不可能不受罚。

    监军就是在制度上保证，一级指挥官有不执行军令的权力，同时有监军在，保留上级在战后追究的权力。如果不执行军令没有得到监军的同意，则指挥官全责。

    偶遇

    站在街，看着炊烟在清晨的薄雾中袅袅升起，路上渐渐有了行人，芍药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

    巧巧低声：“，我有些饿了。前边必有卖吃的，我们去讨两个包好不好？”

    芍药：“夜里风寒，我们衣衫又不御寒，哪个不饿？只是我们这个样，如去乞，必然惹人起疑。若是报到衙门里去，就没有活路了。且走一走，总不能平空饿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