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虽好，销却如一般，小国本就

    与刘几商量许久，杜中宵沉声：“好，石团练说的不错，既然打了，就瞄着契丹国主！二十八门重炮而已，少了也不会影响太多！打不到契丹国主，最少也要他们几个前方的将帅！算起来，这样打法我怎么都不会吃亏！上次放走耶律重元，是本朝没有准备，不想大打。既然契丹大举南，这样的顾虑就可以去了。拖住契丹十万以上大军，本朝没有准备也有来得及准备了。若是阵前击毙契丹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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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中宵是河东路经略副使，实际上的一路主帅。整个河东路有好几个军事路，由经略使韩琦统一指挥。这重大军，要第一时间报到他那里。

    姚守信想了想：“七八成的把握总是有的。纵然不死，也是重伤。全军二十八门重炮，千步之外犹有准。一炮所及方圆一两丈，二十八门，方圆三十丈难以生还。”

    刘几：“不错，营田厢军演练一向如此。临战时，指挥使以上，都不许亲监战阵。不然被敌军盯住，一炮火来，哪里还有生路？”

    前些日杜中宵的手已经测过了地形，只是耶律重元败得太快，全军没有展开。此次耶律宗真带军前来，一切就都用上了，可以以军城为中心全军展开。

    石全彬听了，呆呆看着姚守信，好一会才：“那岂不是说，契丹国主死定了？”

    说到这里，石全彬兴奋得直搓手。打败耶律重元，对宋朝已是了不得的军功，这几日朝廷中已经吵翻了天，很多官员都不相信。前方战报言之凿凿，不少人还是认为胜得不会像前方说的那么轻易。如果真阵前灭了契丹皇帝，那该是怎样的军功？澶州城伤萧凛，就保了四十年和平，那不过是大将而已。

    姚守信：“以我们重炮的程，城的山谷尽皆覆盖。待制，要不要把重炮集中起来，如果契丹国主到了，被我们盯住，一重炮要了他的命！”

    杜中宵：“凡临战，为帅者不必亲冒矢石，能够临机置就好。敌军前来，契丹国主未必上前。”

    可实际上，营田厢军的作战，一切都是以炮兵为心的，上次恰恰炮兵没到。

    唐龙镇位于火山军北上谷地中一开阔的地方，底一条小河过。小河雨季涨变宽，到了枯季断断续续。此时河中的不多，窄而且浅，几乎全成了冰，不影响军队行动。军城建在东边，背靠群山，面对谷地和小河，地势极为有利。攻城只能从谷地仰攻，极为艰难。

    备战

    杜中宵一摆手：“先不说那些！飞并州，报韩相公，契丹国主统大军南来，我军应战！”

    侍来带军，贪生怕死的有，胡作非为的有，但他们对军功的渴望，还有于其他官员。有一大军功在，建节不在话，那向乎是侍们的终极梦想了。

    姚守信选择的重炮阵地，在离城不远的一地上，可以俯瞰整个谷地。数百匹，把沉重的炮车拖上地，各自布置好，选择合适的地方备好开弹。

只是把军官的假摄两字去了换成实任，没有升迁。这次终于有机会，姚守信极是兴奋。

    想了一会，杜中宵觉得石全彬说的有理。自己数年整训营田厢军，很多时候形成了思维惯，作战计划过于稳重了。亲临战场数百步外，是契丹皇帝常的事，这个年代没有威胁。自己的重炮能够覆盖近千步，契丹人怎么会知？连宋朝官员大多数也不知。

    刘几：“待制的意思——”

    石全彬连连摇：“军主，你们是如此，契丹人哪里知？他们的炮我们缴获了在这里，你们去看了没有？太过笨重，又无准，又不能及远，哪里知我们用的炮什么样？契丹人的习惯，临战时国主也恨不得亲自上阵拼杀，耶律宗真怎么会不上前来？依我看，此次布置大胆一些，就照着契丹国主到阵前的想法，集结重炮。此事真成了，那可——”

    常理来说，两军作战不应该这样布置。作战署不能基于侥幸心理，这是基本原则，不然一旦落空会付大的代价。不过石全彬说的也有理，契丹人对这营田厢军并不熟悉，火枪发了一次威，打跑了耶律重元，说不定他们就以为那是这支宋军最的武了。

    石全彬听了，吓了一。想起自己到枣观军的时候，一波开弹覆盖的景，不由直，问姚守信：“炮主，若是真盯住了契丹国主，重炮全用开弹时，有多大机会，毙——毙其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