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了。她们死了，此事就再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她们若是去了，我终究是还不了她们一个朗朗乾坤！”

    拓跋狗儿不屑地：“又如何？我知你是河曲路的待制老，战场上毙了契丹皇帝。可没有我们这些人帮衬，如何能占住河曲数州？几个贱坯女，你难要跟所有的蕃为敌？”

    杜中宵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跟所有的蕃为敌又如何？我军兵各州时，便就跟你们说的明白，汉人用汉法，蕃人用蕃法，我不求。可你们明知这些女是汉人，还一再转卖。明明知我带军兵在后边追赶，依然要把她们贩运境。好，好，我杜某赞你们有！”

    拓跋狗儿看看后地上的二十多女尸，：“我就不信，你还真敢为此事杀人？！”

    杜中宵看着碑前的尸，：“我离东胜州时，要追的一共五百零八人！五百零八人，路上我见的死人太多，太多了！死后若真有地府阎王，你帮我带个话，他收了不该收的人，会有人去找他的！你们喜糟踏汉人女，好，好，非常好！到了地府，有人再犯，看看能不能打得你们魂飞魄散！”

    说到这里，杜中宵取骑枪，指着拓跋狗儿：“记住了，我叫杜中宵，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一次大案，我不把河曲翻个底朝天，血成河，我羞为河曲路帅！”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把拓跋狗儿打翻在地。

    一众番人看了大惊，声：“快跑，待制老真要杀人！”

    杜中宵对后的十三郎：“不必穷追，拿几个活！问供，我看他们逃到哪里！”

    十三郎应诺，带着手，呼啸一声四面追去。

    杜中宵了，带着几个亲随到了芍药和巧巧等人边，看着她们亡的惨象，一时脑里面一团麻。这一路上，实在见了太多的死人，这些人在这里，杜中宵连悲伤的觉都没有了。

    到了东胜州，理了几个案以后，杜中宵才知俞景在唐龙镇犯的案，并不是个人所为。其他的不了，仅仅是贩卖人，就是形成了一个链条。或抢或买汉人女，要么为为娼，要么就贩卖到蛮胡之地。仅在东胜州理来的，有名有姓的就有五百零八人。

    杜中宵命人查，因为牵涉到大量的蕃，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杜中宵不信邪，亲自带着十三郎和几百亲随，一路追查来，剩的只有这些人了，青冢前自尽亡的尸首。

    五百零八人，哪怕是放在地，也是惊天大案，没有几十颗人是了结不了的。河曲路这里，契丹一直是与各蕃共治，汉人要么是佃客，要么是婢。买卖人成了风气，已经习以为常。杜中宵一路追来的五百零八被买卖的汉人女，最少牵涉到了一大半蕃落。拓跋狗儿敢说杜中宵不敢怎样，因为这不是几个罪犯的事，彻查去，附近数州少有蕃总不受牵连。

    真要彻查会是什么后果？杜中宵想象得到。叛必起，只是看规模大小了。

    不查怎么办？收复数州之地，王师北来，还跟从前一样，蕃的大小隶主还是隶主，苦盼王师的汉人依然为，这事杜中宵不来。功利一说，河曲路不榜样，怎么指望其他地区的汉人心向中原？更不要说，民族不能不不顾，自己心里怎么过得去？

    不大一会，十三郎带人抓了七八个人回来，随手掼在地上，向杜中宵叉手复命。

    抬看看天，杜中宵：“已经晚了，天又大雪，今天回不了丰州，便在这里宿营。这些女的尸，你带人挖坑埋了吧。人已死光，追不去了，明日我们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