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见经略，除了此事，此次专门来问候。到底在火山军数面之缘，经略现在一路之帅，若有什么好事，关照一番。”

    杜中宵喝了茶，：“这些日朝廷正在严办以汉人为，你那里没有？”

    王普摇：“现在没有了。经略来之前，我族里也有七八个汉人，他们有的帮我生意，有的帮我记账，还有人教我学汉话，识汉字。都是我雇了人事，并不是婢。经略一来，说不许以汉人为，我就把人送到县衙去了。说起来，当时还得了赏钱呢。”

    听了这话，杜中宵笑：“你倒是乖巧，得些赏钱是应该的。”

    这些日置了那么多蕃落首领，王普还是第一个没有受到征，还得了好的。当年他在火山军卖的时候，就一心生意，与其他首领不同，最后终有个好结果。

    说些闲话，杜中宵对王普：“你现在除了养，族里还些什么生意？”

    王普：“前些年，见羊生意好，我族里买了许多好羊。可惜唐龙镇那里难生意，其他地方到火山军又不便利，许多羊卖不去。”

    杜中宵：“好，好，你这才是个持家的，不与其他首领那样，作犯科——”

    王普听了连连摆手：“我虽是番人，却从不劫掠，都是安心养养羊。只是自经略升迁，唐龙镇便就变了个样，生意一天难似一天。最近两年尤苦，都不敢到那里去了。”

    杜中宵汉了气：“辛苦你们了。那里是边疆之地，本来就不容易。现在不同了，周边全都在朝廷治，不会再有那事。你只要安心生意，以后许多好日。对了，你的蕃属哪个州县？”

    王普：“小的隶振武县，族里一向都是在山间草地放牧羊为生，百年来都是如此。”

    振武就是唐朝时的振武节度使驻地，自丰州到大同府的门，地理位置重要，现在归杨文广所辖。耶律重元称帝，与幽州的耶律洪基剑弩张，放充了外围很多地方，振武县的辖范围很大。

    杜中宵听了，想了一会：“经略司要在振武那里，设几营田村庄。你若是愿意，可以带族人自成一村庄。以后这一带，不许游牧，只许定牧，经略司会给你们补助。”

    王普：“便如火山军的香布那样么？”

    杜中宵摇：“官府不会制，只看你自己心意。虽然建为村庄，你还是首领，不过要遵律法。”

    王普：“香布现在是个大员外，能过那日十分好了，岂不似山间放牧羊！”

    从河曲到河曲

    看着茫茫一片白雪覆盖的土地，离着不远冰封的黄河，王普对杜中宵：“经略，就是这里？以前我曾经过此地，草丰。除了盐碱多些，饮苦涩，这里倒是个好地方。”